哎,虽然都是地主,下场却不同。 赵芹还抓着她的胳膊哭呢,“娘,你说?话呀娘,我爹咋那么偏心呢?” 许大柱也梗着脖子,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二弟一开始去陆家制香厂帮忙的时候他还没觉得如何,赵芹跟他嘀咕爹偏心二弟他也不以为然,打小爹明明对他更好。 他寻思可?能因?为他是长子以后?要挑大梁所以好吃的给他、重活儿却让二弟干。 再说?二弟去制香厂赚的是工分,工分是算在公中的,年底分红他也能沾光的。 可?赵芹却说?二柱两?口子在制香厂干活儿除了工分还能额外拿钱,那些钱都被二房昧下了。 久而久之他也被赵芹影响,觉得爹的确偏心二弟。 表面?爹给自己?好吃的,二弟为啥不生?气?保不齐背后?爹给二弟更多呢。 表面?爹让二弟多干活,二弟为啥不生?气?那不是去制香厂了吗?让二弟干活儿是做给外人看呢,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二弟力气比他大、比他勤快,所以他去制香厂就理所当然。 这会儿他也配合媳妇儿给亲娘施加压力,蹲在地上抱着头不说?话,“娘,你不会也偏心二柱吧?” 金瓶儿气得往他后?背上捶打两?下,“你这个冤家呀,你猪油蒙了心看不见娘待你的好?” 许大柱瓮声瓮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爹一样做给人看的?瞅着对我好,关键时候就偏心二柱。” 赵芹也在一旁帮腔附和。 金瓶儿气得头疼,虽然心里怀疑是许老蔫儿跟二奶奶说?的让二柱和顺妮儿去干活儿,却也不能就这么让大儿子和大儿媳说?出来。 那不是闹分裂吗? 不管咋滴,许老蔫儿都是许大柱的爹,还得靠着他在陆家庄过下去呢。 金瓶儿给大儿子大儿媳呲儿了一顿,又自己?拿五块钱去陆家。 去年到底是因?为制香厂多分钱了,要不她哪里能随便拿出五块? 今儿阳光好,林姝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呢,拿根光溜溜的棍子一下下抽打被褥,浮尘飞扬。 明明是有点埋汰的场景,可?阳光正好,照得她脸庞洁白如玉,灰尘飞舞好像给她加了一层柔光滤镜,让她显得明媚艳丽,看得金瓶儿都暗赞她好样貌。 这搁过去那真是要被司令官儿抢去当小老婆的姿色。 金瓶儿的三观与众不同,她觉得能让司令官儿抢去就是对美?貌最高的评价。 看到她过来,林姝笑着打招呼。 金瓶儿笑道:“你看看,这都怪我,之前大媳妇儿跟我说?过从二奶奶家抓了两?只兔子,她钱不凑手让我给一下,我愣是给忘记了。” 林姝笑着说?没事儿,“婶儿,这可?不是钱的问?题,你若是诚心养就抓回去养着,等抱了兔崽子再送来两?只就是,若是卖肉也得长到四五斤才行,三斤以内都算没长成呢。” 她没说?后?面?的,但是金瓶儿知?道她的意思,你可?以赊账,回头用小兔子还账,但是你不能给亲戚吃了却说?跑掉,更不能诬赖兔子有病没养活。 我家是那种?故意给你病兔子的人吗? 金瓶儿连声说?是,她要再抓三只。 她拿了五块钱给林姝。 林姝却不要,“婶儿,回头送五只出满月的兔子过来就成啦。” 她倒是看看赵芹还敢偷摸给弟弟再吃了的,要那样金瓶儿连着她大儿大儿媳就拉倒吧。 金瓶儿也没争,“那我回头送五只回来。” 她也不急着挑兔子,反而往东边制香室瞧,笑道:“我们老二最近有些不舒服,我就怕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