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祈愿,如果你信这些的话。晚上再沿着雅拉河走走,很惬意的。” 她听得津津乐道,默默记下。 跟这姐弟俩交流下来的感觉就是很松弛,很热情,又都是数学的信徒,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整堂课结束,庄泽掐算着时间下车,刚巧祖宗出来,笑脸迎上去又僵住。 两个人下来的。 肩并肩,有说有笑下来的。 祖宗跟那男的摆手,说明天见。 周橘柚心情大好,蹦蹦跶跶上车,卸一肩的背包抱到胸前。 庄泽也上车,坐后座,狠拉车门一声巨响。 帕姆一怔,有点不妙。小心翼翼问:“现在去哪?” “圣保罗大教堂。”,庄泽说。 “哦?是那个可以祈愿的地方?”,周橘柚亮着眼睛,她真的挺开心的,庄泽上一次见她这么开心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心里不是滋味,明知道她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却还是被她感染,刚突然冒出的火灭了一半儿,柔着声线回,“你做功课了?” 姑娘心大,直言说,“刚刚Yoko告诉我的。” 呵。 庄泽舔唇,隔着后视镜与帕姆对视,然后闷嗓,“开车。” 车子启动,周橘柚瞟他一眼,没明白他怎么忽然坐后面来。随他便,她瞧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沿着雅拉河的堤岸,没有一点人工雕饰的痕迹,处处有自然生机的和谐。丛丛芦苇,随性而长。种种树木,向河而生。 Yoko说的不假,这里很惬意。 她开始思索祈愿要许些什么?许爸爸妈妈身体康健,他们阖家欢乐,还是考试顺利,学业有成。或者都许。 帕姆让她们在教堂门口先下车,他去找停车位。 于是庄泽砰的一声先下车,周橘柚拧着眉头,“你干嘛?不是你的车你就使那么大劲儿?” 那股火还是没能压住,他拉周橘柚到路沿上站,“那男的给你上课?” 周橘柚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不是啊,他跟我一起上课。” “所以你俩挨着坐。” 有画面了,更堵。 “聊的挺来呗?你怎么这么吃小白脸那一套儿啊?” 周橘柚无语,跟他怼,“怎么就小白脸了,人长得白净点儿就小白脸了?你有没有礼貌?” 胸腔起伏,“我没有礼貌。他有,贴那么近送你下楼,认识俩小时就谈笑风生的,在一起玩一天还不得处上。” 不可理喻。 周橘柚干脆不再说话。 庄泽也默住,缓着气。周橘柚换过很多同桌,男生女生都有。体育课也经常会和男生搭档,压着腿的仰卧起坐,勾肩搭背的两人叁足,都有过,他也都知道。 他不是生气周橘柚和男生一起。 而是她那种带着纯真,憧羡,不设任何防备的炽热的眼神,从没给过他。 周橘柚绕到他面前,直勾勾盯他,“别乱吃飞醋,很幼稚!” 字字重音。 讲他幼稚。 庄泽嗤笑一声,没有人说过他幼稚。他12岁出来打球,一直都一个人生活,讲他早熟的人大把大把,说他幼稚的还是头一个。 是,就他妈因为喜欢你就幼稚。 帕姆过来缓和下气氛,引着周橘柚往教堂内走。 庄泽留在原地,连吸了半包烟后才进去。 教堂内庄严肃穆,古老的壁画篆刻在四周。 尽头,有一本用不同语言写满各类祈愿的的笔记本,前来诉写愿望的人,要先点上一根蜡烛,然后恭恭敬敬写下自己的愿望。 庄泽进去时候,周橘柚已经往外走了。 擦肩而过,他下意识视线跟随,她毅然决然踏过门槛,消失在视野里。庄泽一展愁眉,很无奈的摆正身子,走进去。 本子是新的一页,庄泽瞟一眼,燃上根蜡烛插好。双膝跪在祈愿台,将笔记本往前翻了一页。 那一页,歪歪扭扭的法语,英语占了大半。 最后一行是中文:【愿考试顺利,与他再无瓜葛】 不言而喻的他。 庄泽咬住唇,眼眶好酸,眨了眨。再往前翻了数十页都没有中文。 那就是周橘柚写的,她要与他再无瓜葛。 他重吸一记鼻子,拇指婆娑着字迹,好希望那笔墨没干,可以擦蹭掉。 庄泽提笔,按住那页,他想写:【她说的不算】 可面前壁画上的神名正注视他,蜡烛已燃,灯火摇曳,他还是翻了页。 【愿她考试顺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