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温存,嗯?” 说完还仗着众人?看不见,偷偷啄吻了下新娘的青葱玉指。 视线受阻导致其他感官的知觉放大,在轿子的有限空间里,少年清冽的气息包裹住温久,她晕乎半晌,反应过来他那句“温存”背后的深意?,整个人?从头?烧到脚,似有火花在脑海里噼里啪啦炸响。 “谁、谁舍不得你了……” 她磕磕绊绊地找借口:“我?只是手?麻。” “嗯,手?麻。” 谢怀蔺轻佻的语气分明是不信这拙劣的谎,但他见好就收,捏了捏少女的手?心让她放松,随后钻出了轿子。 被他这么一闹,温久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她深吸口气,在花轿有规律的摇晃中逐渐平静。 等?轿子到达目的地,她接过谢怀蔺递来的红绸,在少年的牵引下平稳地走进镇北侯府,同他拜了天地,最后被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待坐在柔软的床榻上,温久才感到迟来的疲累。 旁边的大丫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少夫人?可是乏了?奴婢帮您把凤冠取下来。” 温久确实被凤冠压得脖子酸疼,但转念想?到盖头?理应由?谢怀蔺揭起,犹豫道:“这不合规矩吧?” “小侯爷说了,不必拘这些虚礼,还让奴婢好好照顾您。” 既然如此?,温久也不推辞,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除了最先开口的大丫鬟,屋内还有好几个丫鬟,见新娘从盖头?下露出真容,也不敢乱瞧乱看,恭恭敬敬地立在两侧等?候吩咐,一看便知受过良好的教导。 “奴婢巧月,是院里的一等?丫鬟。” 大丫鬟向温久福了福身。 “平时小侯爷身边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小厮,奴婢几个都是从候夫人?院里调过来的,以后专门负责伺候您。”她解释道。 家风森严的缘故,温家男人?都不纳妾,兄长更是洁身自?好,所以温久其实并没有多想?。 但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或多或少都有几个通房,纪向纭可能是怕她误会,所以才特意?嘱咐丫鬟们把情况说清楚。 巧月有条不紊地指挥其他人?端上茶水和点心:“今日宾客众多,小侯爷恐怕要耽搁上一段时间,您先简单吃些,垫垫肚子。” 这大概也是谢怀蔺吩咐的。 温久心里一暖,小梢则在她身侧吃吃地笑:“姑爷那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对您可真贴心。” 温久嗔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突然响起一阵不详的号角声。 温久心下一沉,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屋内的丫鬟们倒是神色如常,恐怕这在镇北侯府中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唯有小梢慌乱地问:“是、是郢人?攻进来了吗?” “别怕,只是军队集结的号角。”温久轻拍她的手?宽慰道。 “要打仗了?” 小梢依旧惊惶不定:“那姑爷是不是也要出征……” 成亲当夜就面临分别,小梢简直不敢想?象温久此?刻的心情。 郢人?真是罪该万死,不能晚几天吗?非要挑她家小姐大喜的日子进攻。 温久倒是镇定,近来塞北边境摩擦不断,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她早有预料。 “稍安勿躁。”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