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起轻拨了水面,却未料到水底的暗涌。 眼下卷着花瓣飘来荡去,似海浪之下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沉溺入底却又被抬上水面,略得喘息之机。 岸边早已湿了满地,一片狼藉。 赫连羽将她捞入怀中,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餍足。便是他已经克制着些,郁华枝都险些受不住,更别替平日了…… 两人一番折腾,待掌灯时分才回到府中。因未得传信,也不知将军和夫人何时回府,只能派小厮在巷口候着,待见了马车便立马回府通知后厨准备晚膳。 府中的下人得用,无一人敢托大拿乔,可见赫连羽在府中说一不二的威信,顾嬷嬷也不禁暗叹。 待二人进了府便吩咐上菜,顾嬷嬷跟在郁华枝身后,见郁华枝发梢带着湿意,鬓发也略显凌乱,这哪还能不明白出门一趟发生了何事,心下不禁摇头。 她总想着小姐及笄不久,担忧伤着身子,将军这般不加克制,还是要劝劝才是,但夫妻情浓之际,自己便少不得要做坏人了。 郁华枝瞧见桌上的菜,两眼放光,实在是白日里折腾许久,眼下实在有些饿了,净了手便拿起筷子,虽然吃相优雅,可这手上夹菜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赫连羽也给她夹了些菜,全然不管她投来的充满怨念的眼神, “华枝,既然我父亲母亲不在国中,明日我们便一道去给太子殿下请安吧。” 郁华枝闻言自然没有不依,点头道, “这是自然,大婚时殿下也送了好些赏赐过来,更何况他与你多年交情,本就是该过去谢恩的。” 赫连羽微微一顿,温声开口, “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忠于太子殿下,先论君臣,后谈同窗情谊。” 郁华枝尝着道山海兜,心下极为满足,听他开口便奇怪道, “公爹只说忠于殿下么?” 赫连羽见她也察觉出不妥,这才正色点头, “不错,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郁华枝垂眸细思,揣摩开口, “虽说有些古怪,但太子殿下是皇后嫡出,再没有比他更名正言顺的储君了,忠于殿下……倒也没什么不妥。” 赫连羽深呼了口气,没根据的胡乱猜测本就说不准,便调转了话头, “这几日我休沐,不必去上朝,后日自然是要陪你一道归宁的。” 郁华枝挑了挑眉,眨了眨眼道, “不然呢?你还能不去么?” 赫连羽见她这般傲娇的模样,不禁笑出声, “自然是要去的。” 她这才满意地哼哼,喝了口热饮子, “殊玉,我既然嫁过来了,便不能不过问家事,过几日我接手掌家之事,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她少不得要问上一句,或许赫连家有些需要格外注意的,毕竟这偌大的家族怕少不了避讳,否则哪头疏忽了便不妥了。 赫连羽思索了一番,缓缓摇头, “我如今在元贞国,这头的账目都是另算的,或许来日回了萧国会合并,但眼下只需顾这头便是。想着……并没有什么需要格外注意的。” 郁华枝倒落得松快,这样一来省了她好大的功夫,他来元贞国不过一年有余,想来账目并不难料理, “好,我前些日子派人去寻了处铺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