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这些他多少都明白,但不过就是因平阳侯府威势,自然不愿为了女儿去得罪人家,殊不知愈发如此,洛玄便更没了忌惮。 父亲对姐姐是如此,对自己又能好上几分?如今贪恋赫连家的权位,即便陛下在位他也存了攀附萧国的野心,便想着拿自己女儿去换前程。 她虽觉得赫连羽待自己好,但退一万步讲,若是有一天自己被赫连家欺负,要想指望郁文亭替她出头,那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她便对父亲更为心凉,待自己成婚后站稳脚跟,从前那些糊涂账倒是该算一算了…… 郁文亭悻悻的,只得轻点头道, “是该如此,大婚琐事繁多,停几日公务也是应当,如此也能显得他看重你,为父也就放心了。” 郁华枝这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郁卿川亦是如此,他同父亲从不亲厚,少数一起用膳时也是埋头吃饭,左不过就是被数落一顿,听惯了便像耳旁风似的,不往心里去。 郁卿川对父亲汲汲营营之举也颇为不解,曾同华枝感慨, “世间怎会有人如此贪恋权位,殊不知登高必跌重,何况父亲也没有身居高位的品行,倒不如见好就收,也能得个善终……” 只是人若这般容易满足,冗长的史书也不会留下诸多令人唏嘘之事了。 三人各自思量,不觉间便搁了筷,各自散去,唯余残羹冷炙,毫无家宅和睦之气。 郁华枝回房略整了会自己的形容,又喝了盏清甜的花茶,便听外间来了口信,赫连羽已在门口等着,她便起身往外走去。 见他今日难得穿了身紫诰色竹纹银线袍,愈发衬得他风姿俊逸,郎艳独绝。 郁华枝无奈摇头,心里想着自己的未来夫君生了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只怕在街上这般御马而过,便能惹得姑娘们一见倾心,好在他久经沙场,否则如果似卫玠一般,自己便要守寡了。 郁华枝摸了把自己细腻如玉的面颊,便定了神,也只有自己这般品貌才能与他相配了。 她这般想着,倒是未见赫连羽眼下惊艳之色,他素来知道华枝艳冠京城,可她平日多穿素色衣裙,骤然穿上稍艳的衣裙,更添秀美娇俏。 赫连羽眸色深深,朝郁华枝递过手去,温声开口, “上车吧,华枝这身装扮,我半点都不愿让旁人瞧见……” 郁华枝轻笑,朝他伸手,借着力上了马车。今日赫连羽并未骑马,而是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待他吩咐了一声便出发了。 二人相对而坐,郁华枝未免自己被美色蛊惑,便低头望着脚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将心经翻来覆去地默念,不经意间抬头便对上赫连羽那双含笑的眼眸。 “华枝为何不看我?是我这身打扮不好看么?” 郁华枝微微扶额,勉强地笑着, “好看,呵呵,好看。” 赫连羽却不愿轻易放过她,便凑近了些,微凉的气息吹到郁华枝的面上,却似春回大地,红了枝头, “华枝今日格外好看。” 郁华枝红着脸退到角落,不让他再靠近半分,柔柔开口, “待会儿还要见你父亲呢,你……不许欺负我。” 赫连羽轻叹,收了调笑的心思,想着小娘子见公爹,定然紧张,便牵过郁华枝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不觉就踏实了许多, “你放心,父亲虽然对我严厉,但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郁华枝轻轻应声,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觉便到了府上。 赫连羽照例接着她下了马车,一同往前厅去。 郁华枝心下虽惴惴,但步子却愈发稳,裙裾微摆,步摇更是几乎未动。 赫连啸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