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呢?” “倘若他泉下有知,我同你在一起了,午夜梦回之时,不知他魂魄可会入梦,怪我忘恩负义……” 赫连羽眉间的郁色渐浓,叹了口气, “华枝,我为萧国将领,沈云疆为元贞国抗敌,本就是立场不同,并无私人恩怨。” “对于此事,我无言可辩……” 郁华枝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了个干净,只摆了摆手, “别说了……” 赫连羽见她脚下有些虚浮,缓缓上了马车离开,他只站在原地,目送马车消失在尽头。 他揉了揉眉间,唤来暗卫吩咐了几句, “去回禀太子殿下,今日我身体不适,明日再前去请安。” 暗卫称是,却又听赫连羽叫住自己, “这些日子派乙卯去盯着元贞国太后,若是与郁家有关,即刻来报。” 暗卫眼神微顿,便见赫连羽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便赶忙领命退下。 赫连羽则骑马来到郁府之外,拴了马便轻飘飘地上了屋顶,在郁华枝院子里的屋顶坐了下来。 已至深夜,却不见郁华枝歇下,只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窗上映出她袅娜的身影。 郁华枝实在烦闷,便推开窗户透气,一眼就瞧见了屋顶上的身影,正欲喊来家丁,赫连羽便闪身到窗前。 郁华枝纳罕, “堂堂一国将军,何时成了梁上君子?” 赫连羽垂眸,自嘲一笑, “我从未哄过姑娘,怕解释得不好,怕你还生着气。” 郁华枝轻嗤一声, “我怎会不生气呢……你几次三番捉弄于我,我只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你也就心安理得地看戏。” “赫连羽,你良心不痛么?” 赫连羽煞有其事地捂着心口,认真点头, “很痛。” “华枝,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便把家传玉佩送给你了,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这倒给她提了个醒,郁华枝翻出玉佩,递给赫连羽, “我本还不明白这个羽字是何意,如今倒是知道了,这玉佩你拿回去吧。” 郁华枝深吸了一口气, “从此之后,你我不必再见……” 赫连羽暗自垂眸,却不伸手去接玉佩, “今日你也累了,我就在屋顶守着,好好休息吧。” 郁华枝随手把玉佩放在窗外,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眼睛便涌起一股湿意。 “赫连羽……你为何就不能只是殊玉呢?” 郁华枝转身上了床塌,知道赫连羽就在窗外,她却更加辗转反侧,不知何时才睡着,梦里也都是往日同他说笑的零碎画面,到了晨起也不知是何滋味。 郁华枝看了眼窗外,已不见他的身影,苦笑一声, “想来赫连将军政务繁忙,已经去上朝了吧。” 明微将窗外的玉佩拿进来,疑惑开口, “小姐,不知为何窗外有块玉佩。” 郁华枝信手接过,摩挲着玉佩轻声道, “原是我不慎落在外边了,不打紧。” 赫连羽上朝时引来了慕寒之的目光,他挑了挑眉, “看来殊玉昨夜身子确实不适,眼下都有青黑了。” 赫连羽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劳太子殿下挂心,微臣身体已无大碍。” 慕寒之轻笑一声,拍了拍赫连羽的肩膀, “我们二人就不说这些虚的了,昨夜你那般失态可是因为那位郁家姑娘?” 赫连羽苦笑, “本也是我的不是,她之前……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慕寒之恍然大悟, “原来郁华枝便是当日同你出游的姑娘,那般相貌与你倒的确般配。” 太子揶揄道, “本宫改日定要仔细问问她,究竟是如何拿下你这位不沾俗事的神仙。” 赫连羽叹了口气,摆手道, “殿下还是别去问了,她眼下正在气头上,我……也无计可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