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呆呆怔怔地站着,平平看着在地上打滚闹腾的婆婆,眼里一片死寂空洞,半点波澜起伏也无。 看到妻子这模样,田二郎实在是心痛。 他和秀姐儿是青梅竹马,早早定了亲,等了许久才把人娶回家。可他常年在外跑船送货,婚后也是独留了秀姐儿一人在家。他知道父母偏心,可万万没想到会偏心到这个地步,竟然对田大郎如此的畜生行径也不阻不拦,反倒对自已隐瞒。 对的,起初是瞒着他的,还说是因为他新婚不久就离家,这秀姐儿初为人妇,尝了甜头又耐不住寂寞,这才搞出一个野孩子,可她面皮又薄,知道愧对他才想着上吊一死了之。 田二郎不信这话,可他问了许多次,秀姐儿不肯说,新婚夫妻就此有了芥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秀姐儿,关系越来越生硬尴尬。可现在想起来,秀姐儿是因为被迫和大伯哥乱伦,坏了伦理纲常,羞得不敢言才想着一死了之的。 田二郎气急,气猪狗不如的大哥,气偏心的父母,也气自已,气自已的忽视慢待。 何巧姑还在那哭着要死要活呢,可嚎了半晌才见没人拦她,又讪讪爬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可她刚刚打滚折腾了好一阵,手上全是灰,这一抹,脸上也是乌漆嘛黑的,一整个花脸老太太,丑得更骇人了。 赵田氏见她闹了半天后又自已爬了起来,不由翻了个白眼,插着手嘲讽道:“咋?想开了?留着明儿再死?” 何巧姑叉着腰骂回去,“老娘死不死关你屁事!” 赵田氏嘁了一声,也骂道:“你就是真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这两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了,之前虽然走得少,但还当亲戚处着。这不,田二郎成亲的时候,田十八也请了姐姐来帮忙的,只是怕以后是没有这样的事儿了,两家亲戚恐怕是处到头了。 又互骂了两句,里长儿子带着四个叔公长辈来了,四个老人家走得慢,杵着木拐气喘吁吁爬了上来。 其中大伯公年纪最大也是最迂腐的,他一边喘气一边四下看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田二郎,立刻开始说教。 “二小子,是你要和家里分家?” 田二郎点点头,正想说两句“麻烦叔公跑一趟”之类的客套话。 可大伯公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重重磕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教训道:“不孝子!这父母在不分家,你怎么敢和你爹提分家?看给你爹娘气的!还不赶紧磕头认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田二郎:“……” 田二郎不想搭理这老顽固,只扭头看向里长,面露祈求:“……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