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洲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也茫然。左大夫给药的时候,明明说喂解药后就能醒来。难道是药量太重? “他想睡就让他睡呗。我带回来一件宝贝,爹看了保证爱不释手。”她拉着江源往里走,路过江清泽面前又说。“哥,陆明洲交给你。记得好好照顾。” “……???死丫头,他是你夫君,凭什么让我照顾。”他话没说话,江清波父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前。江清泽深吸一口气,无语的看向身旁的沈祈云。“你看她。” “好了好了。”沈祈云打量昏迷不醒的陆明洲也是头大,无奈叹息一声。“先把人弄进去。” —— 江清波把名画挂在书房的墙上。邀功般看向江源。“颜倾的画,就问你喜不喜欢。” 江源双眼发亮,推开碍眼的江清波,走到名画跟前细细打量。“居然是真迹。” “武安侯的藏品,假不了。” 江源爱不释手欣赏一刻钟,终于分出一丝心神打量自家闺女。面色红润,神采依旧,和出嫁前没两样。 “那不要脸的老东西最喜欢颜倾的画,舍得给你当回门礼,可见你在武安侯府过得还不错。” “公爹和您说的不一样。和蔼好说话,挺好相处的。” “哼,他好不好相处我心里清楚。”江源冷哼一声。“我听说陆明洲从成亲那天就离开侯府。” “您都听说了?侯府下人的嘴真碎。”江清波啧了一声,她院里的事情能传出来,很可能有人推波助澜。 谁这么闲?只有二房的人! “你们虽是太上皇赐婚,陆明洲若对你不好,大可以回来住。”江源抿了抿唇,眼底滑过心疼。“别怕,万事有我和你哥哥在。” “爹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 江清波从书房离开已经临近响午。经过回廊,看向身旁的绿衣。“陆明洲怎么样了?” “还没醒。” “???不应该啊。”江清波眨眨眼,眼底带着丝不确定。“他不会是被药出问题吧?” “已经让府医看过,说是太累。” 行吧。这就和她没关系了! 午饭都是她爱吃的菜,江清波吃撑了。慢悠悠走回小院,路上想起自己的床上躺着陆明洲。想到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她就想挖个洞钻进去。她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男人。脚尖一转去了侄女的小院。 嗯,香软软的小侄女,我来啦。 “他醒了没?” “没有。” 主仆两这样的对话,一个下午出现不下十次。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样。江清波哀嚎一声,仰躺在床上。 怎么还不醒?难道要扛着昏迷的陆明洲回侯府?到时候公爹询问,难道要说自己把陆明洲当成贼人药倒了? 新嫁娘不认识自家夫君,可还行? “小姐好消息。姑爷醒了。”绿衣面露喜意。 “那他有没有表示工作很忙,现在要离开?”江清波双眼期待。 “……没有。” 江清波:…… 她不介意陆明洲现在就去工作! 傍晚,天边印照着红色的晚霞。江清波撇了眼和大哥相谈甚欢的陆明洲。收回迈出大门的脚,对亲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爹,你要我留下来住两天?好——” “我没说。” 江清波:…… 父女间的默契呢? 旁边响起一声低沉的轻笑。江清波看过去对上一双满含兴味的双眼,男人唇角的笑意还未消散。 江清波眼皮跳了跳,她刚刚是不是被男人嘲笑了? 站在马车前,江清波尤不死心。期待的看向亲爹。 “您有没有话交代?”快让我留下来,快让我留下来。江清波心底呐喊。 “时间不早,早点启程回去了。” 江清波:…… 呵,亲情! 一只大手横在眼前,江清波抿了抿唇,伸手握住那只大手登上马车。挺直腰背,正襟危坐。马车内没人说话,只听见车轱辘滚动和哒哒哒的马蹄声。 江清波眼珠转动,悄悄看向斜对面,发现陆明洲也在看自己。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