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整体对于李松茗来说不算是太难,杨哥还说李松茗要是再年轻个几岁,就收他做徒弟送他去做专业赛车手了——虽然其中玩笑的成分居多,不过李松茗确实上手是比较快的。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出一点意外的状况,昨天李松茗上赛道练习的时候最后刹车不及时,连人带车摔了一跤。 好在杨哥自己就是因为伤病不得已退役的,所以一贯很重视安全,保护措施都很到位,倒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加上李松茗自己也是医生,也能估摸着点问题不大,就是手臂在地面上摩擦得太狠,即便是隔着衣服,手肘也还是被擦伤了。 “搽药了吗?”卢诗臣问。 李松茗看着卢诗臣有些忧虑的眼神,说道:“昨天简单地处理过,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等一下,”卢诗臣并不等他说完,“我记得诊室里有放药水。”然后去靠墙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一瓶药水和纱布胶布,将李松茗按在椅子上,自己也拉了椅子过来坐下。 “其实真的没什么问题,一点小伤,”李松茗玩笑道,“去医院去晚了都愈合了。” 卢诗臣横了他一眼,然后给他擦药水,“小伤也是伤,之前手受伤就跟你说过了,外科医生的手多重要……”他动作很细致地给李松茗搽了药水,然后又贴上纱布。 李松茗看着自己手臂上贴上的纱布,笑道:“就这点擦伤……这会不会有点太过度医疗了。” “不贴上纱布伤口会摩擦到衣服上,小心感染。”卢诗臣说。 李松茗不再说话,看着卢诗臣专注地给自己“治疗”,任由卢诗臣抓着自己的手臂——倒不如说他此刻觉得庆幸甚至兴奋,假若他的伤痕和伤疤能让卢诗臣的目光专注……他可以多受一点伤。 “还有其他地方摔到了吗?”卢诗臣问。 腰背上倒是有点淤青,但是这点疼痛对于李松茗来说原本是不算什么的。但是他看着卢诗臣皱起来的眉头和担心的神情,鬼使神差地开口,“腰上和背上还有点碰着了。” 卢诗臣将他里面的毛衣和打底穿的衣服直接撩了起来,看见了他腰侧和后背脊椎附近淡淡的淤青,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摔成这样?在哪里摔的?怎么也没有和我讲过。”他有些微冷的指尖稍稍用力按了按李松茗腰背上的淤青,带着茧的指腹摩擦在李松茗的皮肤上,问:“疼吗?” “就是昨天不小心……”李松茗说,“不疼的。” “不疼躲什么。”卢诗臣不以为然地说。 “……冷。”李松茗哑声说。 李松茗腰背微弓,肌肉微微收缩,显然是一种看起来想要避开卢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