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一声,收回被缠住的舌头,因为离得极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沿着他的唇线描摹,直到整张唇都沾上我的口水,我附到他耳边问,还要继续吗?他抿着嘴,点点头。原来小矜是个贱货,喜欢背着他们和姐姐亲嘴。他虹膜里闪过泪光,眼巴巴地望着断在我嘴角的涎水丝,似乎想蹭掉舔一下: “不是的!喜欢……筱姐。” 我本来是想让易矜长点教训,让他意识到我随时可以折磨他,哪知他还挺享受,得寸进尺求我再亲他一遍。我们不是头次亲嘴,早在一年前的某个放学下午,我夺走了他的初吻。我当时简直想把他拖回家,压在床上狠狠欺负,最好把他的嘴咬烂咬出血,让他再敢招惹我。 他家那条小巷我走过无数遍,哪块水泥墙面贴了小广告,哪段路有电线杆子,我记得门儿清。落日傍晚会有人做饭,除了满地的狗屎味,还有从门缝里飘出来的炊烟,混在一起难以形容,每路过一家就能听见房子里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这种破烂棚屋的隔音效果都不怎么样。 他是凑巧被我发现的,让他继续上学也是我一时兴起。在同龄人中他算聪明的崽,长相讨喜,脑子灵活。刚认识那会儿他特别黏我,我去学校他也跟着去,他说我在哪他在哪,不分开。我顾忌他在外校会受欺负就顺口答应了,剩下的事交给我爸。林盛一向支持我助人为乐,他工作忙,懒得与我周旋,有助理帮他解决这类麻烦,只对我说好,你给谁谁谁打个电话,爸要开会。 护送易矜回家是我自以为是的一种道德关怀。如果一个人太堕落,是会有想变好的念头的——曾经的我把照顾易矜看成一件很高尚的事,乐此不疲。有时也不完全如此,因为易矜比较烦人。 那天他磨磨蹭蹭地走在我后头,用塑胶鞋底摩擦水泥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我着急去蒋慕然那儿——蒋慕然说不早点过去就要罚我帮他撸(不想撸,手累)。我步子迈得急而大,结果回头一看,那狗崽又落下我好大一截,而且越走越慢。我插着兜第四遍吼他:你他妈倒是走快点啊!送你不要时间的吗! 他听惯了我的粗口,终于在我的催促下加快步伐,追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等会怎么回去,有没有人来接。我踹了他一脚让他别停继续走: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那我陪你。”他用一种没毛病的口吻说。 听得我他妈想把他的嘴扇烂,这欠揍的麻烦精,我重重揪着他的耳朵嚷,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那我特么的送你回来个屁啊!你当我闲着玩吗?! 他被我扯得弯下了腰,露出雪白可爱的牙齿,也不恼,笑看着我,喊了一声筱姐。 “干吗?” “我能不能亲你?” 一时间周遭只剩下锅铲翻动的声音,难闻的气味越发浓烈,我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用下巴叫他赶快滚进屋我走了拜拜,他的眸子瞬间黯淡,原本抠着双肩带的手青涩地掐住我下颔,然后试探问,筱姐你让我试试好不好?我刚学的,一定比蒋慕然更舒服,网上都说你这种形状的唇很好亲。 我骂他脑子里灌屎了,整天想的不是学习而是黄色废料,将来只能当个猥琐的老屌丝。他把我堵在门边,神情第一次变得倔强而气愤,像个耍赖的小孩,追着我的嘴巴亲。我偏过头继续骂他,他干脆捧住我的脸,如愿以偿地封住了我的唇。我的手腕被他按在墙上,他把湿软的舌头探进我嘴里,贴着上颚,与我的舌交织在一起,就像两条忘我的亲嘴鱼,即使海啸来了也要嘴对嘴吵架,一起缺氧而死。 他妈的我内裤湿了!我夹着腿半推半就任他胡闹,舒服到没了反抗的心思,还有点啧……让他亲一下又不亏,人家可是处男。 他不停喊我筱姐,唇碰着唇喊,求我帮帮他。我愤怒地给了他一拳,叫什么发春啊!有病就去医院治!他不再扣着我,眼泛泪花,脸憋得像颗苹果,红彤彤的。我看向他胯间,那里竖起来好大一坨,目测是半个手掌的尺寸,没完全勃起,我腿间又涌出一股热流。 他顺着我的视线追去,神情害羞地说再给他几天时间,他还没学会怎么做爱。听完这话我大脑不受控制地暴怒,拽着他头发质问,我有让你学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吗!你妈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的脸瞬时失了血色,拉住转身要走的我,眼角滑下泪,祈求我不要生气,他保证会好好学习,每天认真上课,我甩开他的手说滚。 他喘不过气来似的,焦急地哽噎说筱姐你不要讨厌我,小矜爱你,我比蒋慕然更爱你。 看他哭成这个样子我终究不愿做得太绝,硬硬地回知道了,要他别跟着我,他立马停下脚步目送我离开。我脑子烦得像一团乱糟糟的耳机线,不想回头确认他是否安全进了家门,只能暗戳戳地诅咒他一百遍“鸡巴不长毛”来泄愤。妈的看谁还愿意喜欢这个没毛的狗崽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