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空飞行的雌虫一尾巴拍飞,随即一口咬伤了好几个军雌,转瞬间,虫族便折了不少的高级军官和护卫。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祁折雪的口中吐出,散发着刺目鲜红的光芒,甚至染红了祁折雪脸颊侧边的白发。 许停枝抱着祁折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捂住他腹部的血洞,还是按住他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而所有失了主心骨的向导们都已经慌了,尽管他们的哨兵因为祁折雪的精神力而没有陷入狂躁之中,但人族的身体相对于会飞会跑甚至力量丝毫不输于哨兵的虫族,还是太弱了,没有了祁折雪,没有了自己的标记哨兵,光靠向导们,他们更没有打败虫族的决心。 许多向导看着身边早已倒下的战友,都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连从地面上徐徐往下落的季斐卿都已经用怜悯的神情看着地面上这对亡命鸳鸯。 “认输了吗?”季斐卿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还强撑着没有闭上眼睛的祁折雪,巨大的虫翼缓缓收起,原本拔高到三米的身体也逐渐缩小,变回了原样,缓声道: “二十多年前我能杀你,现在也一样可以。” “是吗?”祁折雪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在许停枝的怀里虚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连说话都要积攒力气, “你真的杀了我的哥哥?” “......” 没想到祁折雪死到临头了还在想这个问题,季斐卿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片刻后,他盯着祁折雪那张肖似祁折霜的脸,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 “你猜?” “.......那就是没有了。”祁折雪此刻脸色白的吓人,生机从他的身体里快速消逝,整个人好像随时能晕过去。他清楚季斐卿在这个关头又再度改口的原因,无非是猫逗耗子,非要在自己临死之前咽不下这口气: “你把哥哥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季斐卿厌烦地皱了皱眉: “要不是你一天到尾跟在他身边,哥哥长哥哥短,我也不会想杀你。” “呵,”纵然现在落于下风,祁折雪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能勾起嘲讽的笑,尽管那笑很快又被疼痛的扭曲替代: “你嫉妒了?” “........”季斐卿被戳中心事,倏然跳脚,双目再次变成竖瞳。 他想向之前那样杀了祁折雪,但他没有没有想到,随着刚刚与祁折雪说话时产生的时间空隙,地面上的血悄无声息的越积越多,随后,一阵狂风吹过,血液里掺杂着的浓郁的雄虫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散发了出来,顿时,香甜馥郁的味道席卷了这个狼藉的战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