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过了没几天晚上,柳笙又被折腾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怎么求饶都没用,后来他反应过来了,发现他的哭闹反而成了蒋昱的一道调味剂。 蒋昱还逼他戴着那个兔子耳朵。 于是隔天清早,柳笙一睁开眼睛,趁蒋昱去给他买早餐的时间,偷偷扔掉了那个兔子耳朵的头饰。 只是又过了两天,一个新的头饰又摆在了床头柜上。 柳笙看见,差点两眼一黑,后来被蒋昱抱着哄了半天,又喂棉花糖又喂爆米花,才堪堪和兔子耳饰和解了。 * 日子照旧。 两人每天同出同进,穿梭在实验室和去图书馆差文献的路上,柳笙的话很多,缠着蒋昱在人少的时候背他,叽叽喳喳地分享他小时候的事或是从前的朋友。 天气越来越冷,扬市在12月初迎来了一波冷空气,全市有一次大降温。 蒋昱家的窗户外结了薄薄一层冰霜,除了出太阳的时候,露天走廊上晾衣服的人少了很多。 柳笙很怕冷,蒋昱给他放了电热毯,每天晚上睡前泡脚,柳笙的脚依旧冰冰凉的,经常睡到半夜就哼哼唧唧地往蒋昱怀里钻,后来发展成了连睡觉也一刻都不能分开。 12月上旬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实的棉衣。 柳笙更是被蒋昱包得像个粽子,米白色羊绒围巾裹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两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过一次梁书航。 柳笙一看见人,就立刻抱着蒋昱的胳膊,离得很远想绕开那人,生怕触了眉头。 嘴里还一直忿忿小声叨叨着:“这人不是在国外吗?怎么总是回国啊,他不用上学的吗?阴魂不散的,这样的人出去学的东西根本没办法回国效力吧!” 他现在是很反感梁书航的。 不仅从心底里看不起他的为人作风,更是因为他的一个破名字,曾经一度让蒋昱心里有芥蒂。 可柳笙其实自已也清楚,做错事的人是他自已,是他叫错名字,他就是把他无法弥补蒋昱的那份也迁怒于梁书航罢了。 “柳笙!” 梁书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大衣,站在路灯下,看见柳笙他们在路的另一边,急忙想上前拽住他。 只是还没碰到柳笙,就被蒋昱拦住了,蒋昱垂眸静静看着他,带着压迫感。 梁书航脸色变了变,收回手站在原地,他咬着牙,心里有不甘也有拘谨。 冷气让他的镜片上蕴起一层白雾,过了半晌,他难以启齿道:“柳笙,之前的确是我不对,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我们家没关系,我们两家一直合作的很好,这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你们家突然断了对我们的供货,让我爸妈怎么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