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如今她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了萧清旭身上,若是惹得萧清旭不愉快了,以后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太子哥哥,是瑶瑶考虑不周。还是你有见识,能带领大家在冰雪中活下来。我就知道你仁厚贤明,将来一定会成为体恤百姓的天子。” 这话说得无比熨帖,萧清旭心中的那股烦闷不由得消散了大半。看着柳思瑶清丽的脸,萧清旭无奈的轻叹一声,告诫道:“瑶瑶,我知道你善良,见不得血腥。只是以后去了都城,还需要谨言慎行。城中高门大户太多了,若是不经意之间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什么人,就怕他们会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柳思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萧清旭,笃定道:“有太子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说着她轻轻扯了扯萧清旭的衣摆,娇声道:“太子哥哥,我冷。” 原来没有火盆时,飘逸的绫罗绸缎远不如家中的大棉袄来得保暖。柳思瑶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青紫,说话不自觉的带了颤音。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嫌弃棉袄难看,应该带着一起上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萧清心中最后一点烦闷也消散了,还好他身边有瑶瑶。就算自己忘记了许多事,也不会忘记瑶瑶对自己的好。萧清旭弯下腰拥住了柳思瑶,像是在宽慰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苦了你了,等入了都城就好了。” 柳思瑶抽了抽鼻子,幸福地应了一声:“嗯。” 可萧清旭突然觉得很茫然,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问自己:到了都城就能好了吗?他总觉得有什么正在超出他的控制,比如窗外呼啸的风雪,比如他死活记不起的几个对手…… * 再听到萧清旭他们的消息,已是腊月中旬了。据带萧子初说,太子仪仗遇到大雪被困在官驿长达七日,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一行人宰了马烧了车,几乎将整个驿站掏空了才堪堪保住小命。等补给到达时,大半的人冻成了风寒,太子仪仗狼狈不堪。 太子和柳思瑶也在得了风寒的病人之列,入了都城后还没来得及在朝堂嫌弃风浪,二人已经将太医院的太医们折腾得够呛。 萧子初站在马车旁,骄傲地仰着脖子:“我才不会像他们这么傻,你们放心吧,这几日天气特别好,没有雨雪,我一定能平安回宫!” 今日是萧子初回家的日子,一大早来接他的宫人就在范家庄外等着了。萧子初也学着萧清旭的样子绕了一下路,不过他绕得不远,只是到秦家门口走一趟,同秦朗说上几句话。 见秦朗低着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萧子初抬手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丧着脸啦,对了,你知道吗?夫子给我布置了好多作业。” 说罢萧子初给了赶车的宫人一个眼神,那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着掀开了帘子:“秦家小郎君请看我们殿下的作业。” 秦朗探头一看,就见车厢中堆着的书足有半人高。萧子初郁闷得不行:“我还看到夫子给你留的作业了,你猜怎么着,你的作业都不到我的三分之一。我很不服气,于是问夫子,为什么我的作业比你的少。” 秦朗抿了抿唇,问道:“夫子说什么了?” 萧子初呵呵笑了两声:“夫子说你勤快,说我回宫之后会到处乱窜,不给我多留点作业,等我回来的时候早就忘记他教授的课程了。夫子真是太过分了。” 赶车的宫人温声唤道:“殿下,我们得启程了。” 眼看萧子初要离开,秦朗上前一步扯住了萧子初的衣袖,小声问道:“子初,你年后还会回来的吧?”说话间,他的眼眶已经红了。其实秦朗心中清楚,如今朝局不稳,萧子初是皇子,难免会卷入纷争中。这一回去,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说不定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 秦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打探萧子初的行程,可他还是忍不住,总想着问一句。 萧子初本来没多伤怀,可看到秦朗泛红的眼眶,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偏过头压下情绪后,萧子初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会回来的,我尽量在元宵节之后回来。我还要赶回来送你去参加县试呢,你忘记啦?” 秦朗闷闷地点点头:“我记得的。” 小两只躲在马车旁叽叽咕咕,简嘉则提着一个精致的大竹篓走到了马车前。赶车的老者是纯贵妃宫中当值的内侍总管,姓袁。行了个礼后,简嘉客气道:“这是给子初准备的一点点心,可以路上吃,劳烦总管收下。” 袁总管伸出双手接过竹篓,声音温和地感谢着:“多谢秦娘子。我们小殿下近些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