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正是因此,我才放心离开的。” 芦花听罢这说辞,差点气得内出血。 你不怕我跑掉,可我怕你跑掉啊! 张德顺知自己玩笑开大了,偷觑她脸色,在小姑娘发飙前,忙笑问道:“货你给亲自送来了么?走,带我去看看!”说着话,自己先往门口走去。 芦花拉住他:“没有没有,我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有本事将几百斤货送得来。” “几百斤?”张德顺喜不自胜,回头追问道:“几百斤是有多少斤?” “将近六百斤。” “好!好!你可真能干!比我老头子厉害多了。” “不是你说货越多越好?要不是我本钱不够,也许还能收个上百斤。”说到这,芦花心里的委屈、吃过的苦头席卷而来,忍不住将自己这十来日的遭遇和因为乍闻他突然不辞而别的喜怒哀乐道出来。 末了,擦着眼角泪水道:“德顺爷,我不是开玩笑的,白日里我真的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张德顺笑眯眯,也不啰嗦废话了,叫人拿来一把算盘,当场要跟芦花将帐结了。 “你还没验货啊。”芦花有些吃惊。 “哪里还用得着验货?”张德顺赞许地笑看芦花一眼,开始拨弄算盘,“原先我俩讲定的是二十文钱一斤,现今按照二十五文钱一斤结算。你的货有多少,我要多少。” 芦花喜出望外,也不忸怩了,当下给张德顺报了具体数字。 她同刘桂香、牛武夫妻俩将笋干打包装运时,每包都已称过重量了,总计有干笋子五百八十九斤。 近六百斤笋干,张德顺乐得合不拢嘴,“你给我省了好多功夫啊,芦花小友。我那些手下,看来都可以招回来忙别的事情了。” 芦花这么给力,张德顺也极为大方,他在原来讲好的二十文钱一斤的基础上,给提高到二十五文一斤收了她的货。折算下来,就是十五两银子。 张德顺取出银两交给芦花,“这是十六两,其中一两多,算是补偿你跑这一趟的辛苦费。” 芦花望着十六两的散碎银子,心里感慨万千。 想当初郁家还没烧毁的时候,她一月的月例便是二十两,那时候还不觉得二十两的银子有很多,此刻倒觉得这十六两犹如万两黄金般贵重。 她有些不敢拿,还不敢置信,更有些不好意思,“德顺爷,您真的不需要先给一半的定金,等看了货、称了重,再给余款么?” 张德顺笑眯眯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信任你的呢?你当初是如何相信我的,我现在也是怎么相信你。牛家村的杨芦花,我记住你了。” 芦花深吸口气,珍而重之地将十六两银子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之前所受的委屈也一笔勾销,这笔生意最后做得两厢皆大欢喜。 “这会儿天晚了,接货的事情我明日再做安排,你看可好?” 因为此时已是晚上,运货的车队没办法组织,具体只能等到明天再做安排。 银子已到手,他们什么时候去接货都没关系,芦花自是没有异议。 张德顺叫来个伙计,“带这位姑娘去祥和客栈歇宿,让厨房安排几个好点的酒菜招待她,另外嘱咐掌柜的将帐记在宝盛隆头上即可,不可找客人收钱。” 芦花忙阻止道:“德顺爷,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安排。” 张德顺笑道:“你远道而来,我本该安排一桌,亲自陪你喝上几盅以表歉意,奈何我这里同几位管事还在议事---” 芦花又忙道:“德顺爷,您忙您的,真的不必费心我这边。” 张德顺摆手,“不能亲自作陪已经很失礼了,我叫伙计这会儿就送你去客栈好么?” 芦花就不再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祥和客栈吗?我之前路过了那家客栈的,我自己过去吧。这会儿伙计们都很忙,我看都没顾得上吃饭呢。” 张德顺看了眼进进出出的员工,解释道:“是的,晚上这会儿都是卸货补货的时机,小伙子们常常会忙得没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