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寄眉静静地端坐一旁,看那对夫妻喁喁私语,旁若无人地小声讨论着椅子还要如何如何改进,心意相投,举案齐眉,是她心里企盼的夫妻相处模样,歆羡不已。 隐隐又生了些嫉妒,打趣道:“哪个男人娶了芦花都有福呢。我来牛家村不过几月,又几乎天天见着人,都明显觉得叔叔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了呢。” 自那日从冯慧茹口中听说林寄眉给她婆婆李小莲敬献了个套住男人的土方子,还骗婆婆说是从书上看来的,芦花就再不能直视林寄眉了,又怕心思暴露。 只因为打那以后,她心里头就老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自这妯娌口中打探得到到底是哪本书讲了这个。 啊呀,真是好久没看过让人脸红耳赤的小黄书啦。 芦花只能靠着回忆回忆少女时期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聊以慰藉。 暗暗想,等什么时候空闲了,就自割腿肉,自产自销! 至夜,已月上中天,郁齐书还坐在轮椅中熟悉如何灵活自如地操纵这张椅子,掌心已经磨得火辣辣的,他浑然不觉。 偶然抬头看见芦花,见她趴在石桌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冲他抿嘴笑。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黑黢黢的,看得清楚么?还时不时怪模怪样的笑,发什么疯呢?” 芦花嘴角咧得更大:“我就要看呢,谁叫你心善人美?我多看几眼,看不够呢,得要一直看着。” 郁齐书如平时那般,冷冷横她一眼,微微低头垂睫,不再理会那个女疯子,然后滑动车轱辘转了个方向背对她,便挡住了她火热的视线。 过了一阵,他的嘴角,款款上翘。 是说牛武和刘桂香那件事情吧?你个傻子,你既然来跟我说,我就知道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帮他们了,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心善人美的是你,芦花。 但,她这样看待自己,感觉似乎还不错。 啊,我真是好无聊。 无聊的人,无聊的夜晚,该是要做点“无聊”的事。 “乏了,你过来扶我回屋歇息了。” “诶!” 芦花欢快地答应一声,跑过去,十分熟稔地一把捞起他的右手臂搭在自己的左肩头,一手扶着他的后腰,轻轻一声吆喝:“起。” 木轮椅还没有上台阶的功能,又笨重,推是推不上三级台阶的,芦花只能扶着郁齐书走回屋去。 郁齐书伴着她口中的节奏,左腋下拄着拐杖,右边身子压在芦花娇小的身体上站起身来,一步步,慢慢踏上石阶,再跨过门槛,向大床挪移过去。 十二三步远的距离,他用了约莫五分钟的功夫。 扶他坐在床沿上,两个都累得喘气,但芦花喜滋滋:“很不错,今天你又进步了,很快你就能站起来自己走了,我那椅子白做了。” 白做肯定不会白做,不过是夸大其词地表扬下郁齐书罢了。 弯腰要去给他脱鞋,郁齐书忽然一把抓住她,按在床上,跟着一个饿虎扑食般倾身下来。 芦花啊的轻叫,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后半截声音淹没在他的口中。 他的唇还是记忆中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而他箍着她之用力,也同样是记忆中的火样的热情。 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以至于身体的重量渐渐全压在了芦花身上,芦花不得不以手相抵,些微挣扎扭动,口中溢出嘤嘤嘤的细细声,以表示不满。 感受到了她的抗议,郁齐书清醒了些,稍稍撑起上半身,但,他的嘴仍旧同她的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芦花环抱上了他的蜂腰,手指头隔着衣服摁了摁。 半年的将息,他身上的肉长回来了不少。沾沾自喜,都是她的功劳。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抬手,指腹仍旧眷念的轻抚着粉嫩的唇瓣,哑声道:“别再睡榻了,今晚睡床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