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就近服侍他。近水楼台,真的没偷听么?” 清箫急得满头大汗,“大娘们,你们也都在外面伺候着的,我哪敢?我连着几天没合眼地服侍少爷,昨天大少夫人过门,大娘们来帮忙,我才有闲暇困了个觉,昨晚睡得真就跟死猪一样!” 为了表明清白,自己骂自己的话都说了出来,又把那三个婆子逗得大笑。 “就算没偷听,肯定昨晚也一宿没睡吧?清箫啊,是不是也想入洞房了?羡慕大少爷不?” 被婆子们一阵逗,清箫脸色爆红,呐呐地用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反抗道:“大娘们快别拿我开玩笑了,小的会挨板子。” 芦花看不下去了,故意加重脚步声,走了过去。 “哟,大少夫人回来了?” 几个婆子并清箫同她打了招呼。 芦花特意感谢清箫:“辛苦你了。” 清箫不敢看她,低着头不住谦道:“这是清箫应该做的,以后大少夫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清箫去做。” 婆子们脸上挂着意味深长地笑,目光朝屋内乱晃,见芦花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端起盆子就要走。 芦花本以为只是平常的换衣服,结果婆子们端着盆子经过自己时,她真的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眼眶再度红了。 拉住走在最后一个的婆子轻声问道:“他的腿真断了么?” 婆子侧头瞥了她一眼,“那当然啊,你以为就平平常常的打板子啊?伴君如伴虎,皇帝震怒,又是大内侍卫动的手,焉还能保住腿么?” 芦花也不在乎当着下人的面了,泪水滑落脸颊,她努力给自己打气,“没关系,人活着就好。” 婆子深深笑道:“大少夫人也不用太难过,想来大少爷能尿得出来,某些部位还是好的。” 走在头前那两个婆子也站定说道:“对啊,大少夫人早点同大少爷生个胖儿子出来,就算大少爷一辈子不下床,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女人嘛,不能依靠丈夫,依靠儿子也一样。” 几个婆子逗着青春期的清箫,嬉笑着离开了这处小院。 芦花望望虚掩的房门,攒了攒拳头,抹掉眼泪,深吸口气,如常推门而入。 婆子们刚才在门口肆意调笑,大声说话,床上的郁齐书一字不漏听了个一清二楚。 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芦花走后,他人就始终清醒着。 想了很多,想可能这又是梦一场,芦花并未真的来了他身边,因为芦花迟迟没有回来,但是婆子们来了后,就在他房门外说话,他听到了婆子们议论芦花,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几分。 但是婆子们走后,屋子内外长久都寂然无声,又想,她可能已经一走了之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回来做什么?对着他这个残废哭个不停么? 她听见了的吧,他腿断了,下半辈子都会躺在床上。从前他走不出杨家的别墅,都被她无情抛弃了,现在他下不了床,她只会跑得更快。 心里七上八下,盼着她能回来又不敢做如此想,又恨,咬牙切齿,直到,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窄小的缝。 他心口一跳,凝神听着。 悉索的声音,那人如昨晚一样,磨蹭了半天,终于跨进屋来,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郁齐书长舒了一口气,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芦花轻手轻脚摸到床边,见郁齐书闭着眼睛,脸上如熟睡的婴儿般安详宁静。 芦花微微笑了笑,在床沿边坐下来,开始发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