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己方便的道理! 富婆如她又不是自愿逃票的,你知道徒手打碎石膏一路忍者跑奔向海岸跳水潜泳攀上船身有多累吗?铁人三项冠军都要跪在地上叫爸爸,打工人她容易么! 竹泉知雀:请叫我iron man,我是iron man。 铁人,一位真正的铁人屹立在海洋之上。 竹泉知雀甩了甩头发,发梢的水珠被她甩得洒了安室透一脸,金发男人错觉地以为自己正在给猫咪洗澡。 “从我身上下来。”安室透低声说。 “你先承诺不计较我逃票的事。”竹泉知雀讨价还价。 她的双腿压制着男人的大腿,双手按在他小臂鼓起的肌肉上,如一张弯起的弓弦。 雌雄莫辨的年轻人轻得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安室透感觉自己随时能把她掀翻。 可压制在他四肢上的力量是实打实的,几个要命的穴位被牢牢钳制。 她的手上一定沾过人命,才招招都是杀机。 想来也是,一个加油站说炸就炸的疯狂之徒能守法到哪里去?警方零伤亡是她刻意控制的成果,算是未来合作的诚意。 炸完加油站不见悔意,今天倒是纠结起船票的问题了,自由人真是难懂。 “你回头把票补上。”安室透说,“纠正一下,我不是海警。” “那你抓逃票抓这么积极做什么?”竹泉知雀不理解,“跨部门执法不用打报告吗?警察先生。” 竹泉知雀没有意识到,她从海里爬上来的样子像只枉死的水鬼,别说安室透,琴酒看到了都会正义执法,给她一子弹。 安室透抬起膝盖抵住竹泉知雀的小腹,眼神凌厉地示意她下去。 好凶哦,警察先生在酒厂卧底太久沾染到琴酒凶狠的风气了吗? 竹泉知雀掀起衣角抹了把脸,从安室透身上翻下来。 身形削瘦的年轻人只穿了一件单衣,她掀起衣角的一瞬间,大片雪白映入安室透眼中。 他平日路过街头篮球场,总看见打球打得浑身是汗的男生揪着衣角擦脸,雄性荷尔蒙爆棚。 旁观的小女生捂着脸尖叫,安室透是在警校念过书的人,习以为常地走过。 他从没觉得这个动作有这么不对劲过。 黑色短发的年轻人神色自若地掀起衣角擦脸,对方或许觉得身为同性没什么可避讳的,安室透却无端想强硬地拽着她的手把衣服扯回去。 “海水真冷啊。”竹泉知雀拧干衣角,手指搓了搓手臂的盐粒,“要是能换件衣服就好了。” 她看了眼有别于阴影处的阳光,有点想躺平在甲板上,像晒咸鱼一样把自己晒干。 “警察先生,你风纪问题不归你管吧?”竹泉知雀确认道,“我准备把自己挂在桅杆上晾一晾,你知道哪根桅杆紫外线最强吗?” 她鞋袜湿透,脸色却很轻松,目光随着一只飞过甲板的海鸥,墨色的瞳孔映出雪白的羽翼。 自在,随性,神秘,安室透只能以这三个词语形容对方。 初次见面的临时修理工戴着鸭舌帽和防尘口罩,顺从地被安室透袭击按在墙上,语气中含着惊慌与无措。 安室透后来回想起来,被他按在墙上的年轻人稳稳拎着一桶满溢的油漆,动作间没有一滴油漆漏在外面。 还有两人一起挤在车厢里的时候,窄到翻不了身的空隙中,她的额头抵在安室透胸口,双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安装好炸。弹。 轮船行驶时底部的螺旋桨高速切割海水,吸力的漩涡会将轮船附近的物体强行吸过去搅碎。 在轮船边游泳是安全上的大忌,海水咸湿格外刺眼,她既没有泳镜,穿的又是吸水的衣服,简直无法想象这人怎么敢跳海一路跟着游轮潜泳,又生凭手臂力量攀上光滑的船身。 接近三十米长的船身,究竟是怎样攀上来的? 攀上来不说,连一口气都没歇地和他打了一架,停战后像没事人一样扯着湿哒哒的衣服,一副好想把自己连人带衣服挂上桅杆暴晒的向往表情。 越难以看透,越叫人忌惮。 安室透不可能放竹泉知雀把自己挂在桅杆上,虽然这家伙换了幅易容,但安室透相信琴酒定然对深山基地实验楼惨遭搬迁一事印象深刻。 他能认出刷油漆的临时工,万一琴酒也认出来了呢? 安室透:穆尔贝斯号会被他们两个打沉船吧……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啊。 他必须把人拴在身边看牢了。 “你逃票上船之前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安室透说,“比如,住哪里?” 一客一房,有票才有房。 “我有想过。”竹泉知雀点点头,“我可以睡在腌菜的桶里。” “工作就是这样,没办法挑剔环境。”她老气横秋地抱起手臂,“后厨远不是我呆过最恶劣的环境,至少趁水手不在我还能搞点生鱼片吃,条件不错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