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端阳公主出嫁,她已经是最得脸的大宫女了,自然也就跟着去了契尔巴。 端阳公主出事后她一个人带着密信浑身负伤逃回了庆京,陶家拿了信送她进宫面圣,又念她忠心爱国便求了一纸婚约把她嫁给了七品官吏为妻。 没多久陶家就被清算,她嫁的是个与陶家无关的小官员反倒逃过了一劫,滋滋润润活到了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瑶光殿里挖出了昭妃的尸骨,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被传进宫来。 杜宜兰很是冷静,沈君尧倒也不急,一个能次次从阎王爷手里活下来的人又怎么会是胆小如鼠之辈。 她越是冷静越就越就是可疑,一个被突然宣进宫中审问的人丝毫不见慌张,要么早有准备,要么早知有这一日。 杜宜兰一定有问题。 他眼神扫视了一番,冷下脸只问了两个问题,“当年端阳公主的死可有什么隐情?你与平阳王有何关系?” 谁都以为沈君尧会稍微旁敲侧击一番,没想到他直接言明,丝毫没给杜宜兰思考缓冲的机会。 杜宜兰依然低头敛眉一副柔顺的模样,张嘴就是没有隐情,也不承认与平阳王有私交。 姜甯感觉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要去找找端阳公主的骸骨来查验一番才能成了。 “卫统领,麻烦你派人出去镇府司接一个人进来,还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沈君尧耐性有限,直接交代卫骁几句。 卫骁侧头听他安排,脸色微变,但终究没有多言只是命人立刻去处理。 杜宜兰被两个禁卫军拉进了偏殿的耳房里看守起来,姜甯问沈君尧有什么打算,他薄唇轻启丢出两个字,“上刑。” 御宁卫掌刑狱,碰上危害较大的人便可动刑,刑官有的是本事能让人生不如死。 等杜宜兰被捆在椅子上,刑官开始磨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时,她的嘴角总算开始抖了起来。 “沈大人,你怎么可以对无辜之人滥用大刑?” 她的对面还捆着两个孩子,刑官提刀走向她,举起到刀来眼见着就要落到她手臂上,其中一个小男孩已经吓得大哭大喊起来。 “阿娘,阿娘,不要伤害我阿娘!” 沈君尧挑了个椅子坐下来,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只有声音沉沉传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怎么不想想边境三城血流成河,有多少无辜稚子死于契尔巴人之手。我不过是让你的孩子观刑你便觉得残忍,你可想过那些眼睁睁看着爹娘被杀最后死于铁蹄之下的孩子?” 姜甯其实明白,沈君尧这个人一般是见了证据确定你有罪才会真的上刑,他让卫骁把杜宜兰的孩子送进来,目的压根就不是真的要对她动刑。 不过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