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倒是很惊喜,试探着伸手将郁金香递给她:“没想到今天会见面,要考虑收下花吗?” 李懿洵掀起眼皮望向那束纯白的郁金香,里面并没有卡片,似乎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写东西。 “不要,你不是说让它当门口植物的吗?而且你今天也没有写卡片。”她努嘴,语气里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娇嗔,示意他收回这束花。 陈年闻言眼睛变得亮闪闪的,脸颊的梨涡因为笑容而变得明显:“原来你真的有看卡片呀,今天的卡片还没来得及写。” “叮”的一声,李懿洵所在的楼层到了,她率先迈步出去。陈年也顺势跟在她身后,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间。 李懿洵本来准备刷指纹开门,听见身后的动静,有些提防地看向站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的陈年。 “你放心,我写完卡片就走,不跟你进去。”要不是手上抱着东西,陈年很想举手发誓,自证清白。 李懿洵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几眼,正准备开门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 “在家的,你到停车场了吗?” “那你在上次你送我回家的那个地方等我,可以吗?” “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拿。” 陈年站得并不远,隐约能听见对面是个男声,从他们的对话得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送她回家的那个男人,他在楼下准备给李懿洵送东西,而她还要换件衣服才能去见他。 陈年被莫名的醋意洗脑,完全忽略了李懿洵偷懒穿着睡衣出门丢垃圾,而这身衣服其实并不适合见人的事实。 李懿洵挂了电话,不想让丰露雨久等,看都没看陈年一眼,就开门回家换衣服去了。 那哐当的一声门响好像摔在了他的心上,他感觉心脏出现了裂痕,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他咬牙忍耐了几秒,终究是被内心那个邪恶的念头驱使,放下手上的花束和行李箱,按下电梯的下楼按钮下楼去了。 电梯反光镜里的男人面容冷漠,目光里透露着不甘和阴暗。他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开始动作起来,把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衣角从皮带里抽出,揉成带着糜烂含义的褶皱。衬衫最上端的几颗纽扣解开,随后在白皙的脖颈自己用手指掐出几道淤青,这个过程的陈年连眉峰不动,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负一楼,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踏出了电梯间。 * 李懿洵换好衣服下到负一楼的时候,连丰露雨那辆车的影子都没看见。 空旷的停车场里只有陈年孤独站立的影子,正在慢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