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酸梅汤,让我到路口接你们……” “奶奶。” 就在温霁听着奶奶说话时,张初越忽然打断,温霁心头一动,好似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叫嚷什么,刚熬好没多久,可不得放冰箱冷冻快点。” 张初越被奶奶说道了一句,温霁忍不住勾唇偷笑。 这时屋外跑进来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攀着张初越的腿喊叔叔,温霁看着他被麻烦缠身,优雅地放了草帽,给自己倒了杯酸梅汤。 “我也要喝!” 温霁刚倒的酸梅汤,那小男孩看见就吵着要她那杯,温霁眉尖反感地皱起,但毕竟是小孩,就不计较了,刚要递给他,就听张初越提着他脖子说了声:“自己没手不会倒?” 那小男孩在张初越面前就是只小鸡崽,这会被他提着进厨房,温霁愣了愣,就听奶奶说教:“没礼貌,喊人了吗,那是婶婶。” 温霁才不需要被他这么叫,渴得把酸梅汤送进嘴里,就听见张初越说:“这么调皮的,怎么管?” 不知为何,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奶奶又开始唠叨:“你堂嫂去城隍庙给他求了个符,就放枕头底下,说他心神不宁,就容易闹。” 张初越的眼神这次真的朝温霁落来了。 喝完酸梅汤,两人从奶奶家出来,张初越的长腿裹在军绿色的裤筒里,显得又高又挺拔,却放慢了脚步跟着她。 “我自己去喂牛。” 温霁回头,张初越说:“我不是去牛棚。” 她张了张唇,没说什么,两人在岔路口分开了。 是他故意让奶奶在路口拦住她的吧,是不是真怕她回娘家? 而现在她一个人,也可以逃回娘家,张初越抓不住她。 黄昏在日头渐渐降温时落来,热了一天的空气不再灼人,炊烟也在每家每户的屋顶上升起。 万家烟囱里,总有一个是在等她。 张初越就站在院门口做他的木工,忙了一天就干了这点活,然后温霁就回来了。 他眼里有零碎的光在亮,似黄昏里点缀的星。 温霁没想到张初越会站在院外,这种感觉很微妙,甚至有些大事不好,他不会是在等她? 可他前一秒还在说气人的话呢。 她绝计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就说:“我喂完牛太晚了,公交停运,明天再回娘家去。” 张初越推了院门,依然像刚才那样压着门,让她先进去,说:“等我沙发打好了再送你回去。” “不用。” “用。” 他又是这种不会服软的语气,温霁觉得他是属火的,不对,也属木,他是个木头,硬木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