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砖房不同,这房子像是瓦房,但收拾干净,四壁油了白漆,厅堂的左右两边都有房,她问:“我睡哪间?” 张初越给她递了杯水,下巴往左侧最里间指了指,她扶墙迈过门槛,里头是布置好的婚房,红色的床单被罩,就连窗户都贴了喜字。 又好像真的在结婚。 “那你睡哪间?” 此时张初越在解衬衫纽扣,敞了两颗,隐隐露出锁骨,说:“你隔壁。” 温霁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果然是对待尊贵客人的礼数。” 张初越眉骨压着的凌眸淡扫了她一眼:“有客人睡主卧的?” 温霁一边挥扇子一边喝水,咽完一整杯了才开口说:“那我也可以睡你那屋。” 说着她目光好奇地往隔壁间看去,简单的书桌衣柜,还有一张铁架床,上面铺着军绿色的被子。 她缩了下脑袋,找了个理由:“你睡的被子我就不碰了吧。” 她当然要睡那间又大还有梳妆台的主人房咯。 张初越双手环胸地看着她四处探索的身影:“你刚才在车上睡饱了,我可没有,确定挑完房间了,我要睡了。” 温霁点了点头,发髻上的珠链簪子也跟着晃得叮当响,温霁进屋开始卸身上的秀禾服,陡然想到没有换的衣服,赶紧去拍张初越的房门,说:“我的行李你放哪儿了?” 屋里的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门也不开,说:“自己开衣柜找。” 温霁提着裙摆回房,发现他来完聘那天阿妈给他拎回来的箱子都放在了衣柜里,里面是她找裁缝做的新衣服,美其名曰嫁妆,她当时最喜欢那条粉色的连衣裙,阿妈说要等结婚才能穿,非要她觉得这结婚是有好处的。 站在梳妆镜前换好,连衣裙的领口是方形,仿唐风,上身恰到好处地勾勒胸型,再打上蝴蝶结,从胸底往下则是裙摆,材质是虾粉色的轻纱,适合夏天来当睡裙。 温霁换了衣服一身轻松,睡觉前想找洗手间,这么重要的事张初越居然没告诉她。 “张初越,洗手间在哪里啊?” 她再次敲了他的房门,“你不会睡了吧!” ”你卧室里有个小门,出去就是洗手间。” 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是他没说。 想不到主卧还算是个小套间,这样她洗漱就方便了,只是刚打开水龙头,忽然想起件最重要的是—— “张初越,张初越,虾!我的虾还在车里没拿下来!” 里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掀门的时候房顶都震起了灰,刚要开口,眼神蓦地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他穿了件白背心,感觉已经躺下了,被她叫醒的,温霁嗫嚅道:“是你说我摸到的虾都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