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在门边上等着看。 王永顺额头疯狂冒汗,他就差跪下了:“同志同志,我们有错我们认,可是耀宗他真的没有带回来过东西的啊!他就是倒霉寸劲第一次干,你们可得相信我。” 李春娟也哭唧唧求告。 领头的一个男人说道:“panpan有没有,我们查查就知道了。” 查到最后,王耀宗确实没有往家里拿东西,除了几本不太正道的书。 但是王永顺的屋子里却搜到了一点不寻常的玩意儿。 首先是一个有点古意的小手把件,通体玉色,看着就是老物件。 王永顺吓的整个人都要站不住:“领导领导,这个东西是我从后山捡回来的!你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我就是捡来的,觉得看着好看才留着的。” 对方冷笑一声:“你当我瞎吗?这东西一看就是常在手里摸的,上面的纹路都能看出来。你要是觉得这东西不值钱,你捡回来干嘛藏在你床头,天天摸着睡?” 王永顺连声叫屈:“我真不知道啊!我就当着是个玩意儿!我哪儿知道这东西值钱啊。” 对方放下手把件,又拿起来一个金镯子问道:“那这个呢?你上次扒拉你儿子都没钱,这个金镯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光面的金镯子看着就沉甸甸的,真要是送去回收,价格能给到好几百。 王永顺明显也是看重王耀宗这个儿子的,偏偏他攥着这个金镯子不去换钱,为的是什么? 要知道现在虽说破四旧,但是金子并不是完全禁止的,国家也会回收那些正规来源渠道的金首饰。 这个东西不像是手把件不好出,也不用糊弄别人说什么自己不知道值钱。 那为的是什么? 李春娟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永顺,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为了儿子在革委会里殚精竭虑,愁的睡不着。这段时间更是抠着家里的钱不敢花,但是男人却在床头藏了这么两个宝贝! 哪怕他拿出一件来卖了,他们家的境况也不至于如此啊! 说不准早就给耀宗买了工作,一家人搬去城里了! 革委会的人见惯了阴私,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是现在交代,还是跟我们回去交代?” 手把件慢慢查,但是这个金镯子,王永顺为什么不敢拿出去换钱? 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往大了说,是不是王永顺跟什么人在交易什么? 王永顺也想到了对方会怎样猜测自己,一时之间脸都吓白了。 “我没有!领导,你们相信我啊,我一辈子连县城都出过,你们相信我!” 王永顺只一个劲儿喊冤。 李春娟嗷一嗓子就扑上去捶打他:“你个王八蛋!你就光顾着你自己!咱儿子在里面没吃没喝!你就光顾着你自己!” 李春娟满心的悲愤,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打击她了。 她最亲爱的儿子,本来可以好好进城去的,只要家里拿的出钱,他们一家三口完全可以把儿子送进城里当工人,也不用紧巴巴的在冬天偷鸡吃。一切的一切,本来都不该发生的。 都是王永顺,他先藏了家里的钱,然后又藏了宝贝不说,硬生生把她儿子给坑成了这样! 李春娟恨不能扑上去咬死王永顺。 这般夫妻反目,叫革委会的人也动了心思:“把两个人分开带回去。” 李春娟不满之下,能咬出来的事情就多了。 王永顺面色灰败,他知道现在才算是大势已去了。 李春娟人蠢,又知道了自家的钱是从王樱母亲那儿来的,保管不出一天就叫人把话拿住,后面就是等着对方来清算自己。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同志,那个镯子应该是我母亲的,能劳烦您拿给我看下吗?” 王樱亭亭站在门口,话说的很清楚利索:“我是王永顺的侄女,他临终前应该是拿了我妈给我留的钱和东西。” 王樱在隔壁把王永顺的话听在心里,不多时就有了猜测。 王永顺为什么拿着金子不敢花?是不是因为这金子花了就会让她察觉出什么不对?还有手把件,王樱在原主的印象中好像扒拉过,原主的母亲曾经有个玉色的小药杵。只不过母亲去世之后,小药杵也不见了。 革委会紧皱着眉头:“你是王永顺的侄女,这件事该避嫌。” 他以为王樱是来给王永顺开脱的。 王樱却说道:“我并不是替王永顺说好话,而是基本确定王永顺侵占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我母亲是大队的赤脚大夫,更是为了保护大队的运粮车去世的。当年王永顺拿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五百块钱和东西,却苛待我,直到去年我结婚才慢慢好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