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晌也一点都不轻松。 来往的客人要一个个再送走,徐霜给自己师父装了点山货,再给师兄刘多包了个红包,刘多昨天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会儿走还要带着师叔一块走。 徐老太跟人聊了半下午,一直到晚上,才把迎来送往这点事忙活完。 王樱已经有点累了,徐霜牵着她的手回家。 进了门发现隔壁王永顺两口子还没从县城回来,周围的空气寂静到王樱难得局促起来。 徐霜:“洗洗睡吧?” 王樱:“……嗯。” 徐霜忙前忙后,烧了一大锅热水,两个人都难得在相处的时候彼此谁也不说话,各自沉默洗漱。 一直等到吹灭了油灯,王樱躺进床内侧,才感觉到徐霜凑得很近。 徐霜:“你睡了吗?” 王樱睁眼说瞎话:“睡了。” 徐霜捏着王樱的手,王樱能感觉到自己耳朵边上冒着呼呼的热气。 徐霜声音四平八稳,但不知道怎么,王樱就是觉得他在笑。 “我不信。” 王樱想,幸好现在不通电,要是开着灯,只怕她这会儿早就缩进被子里去了。 徐霜没有给她缩进被子里的机会,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手腕往上,带起一阵阵战栗…… 王永顺两口子在路边拦车,拦了半天也没拦到一辆,所以两人只能顶着寒风往县城走。 走到县城已经是天色将晚,两个人摸到县医院,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王耀宗。 见到王耀宗那一刻,李春娟就嗷一嗓子哭出来。 声音之大,把隔壁病房的护士都给吓出来了。 护士:“吵什么呢?医院里禁止大声吵闹不知道啊!” 这一片都是轻伤,至于嚎成这样? 王耀宗挨的打都在明面上,鼻青脸肿,脸颊肿的快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但平心而论,伤势并不重,看着吓人的皮外伤,养个十天半月就差不离了。 不过光是这样也心疼死李春娟了,她往病床上一扑就开始嚎:“耀宗啊,你咋这样了呢?疼不疼啊!你这可是摘了娘的心肝啊!哪个遭天杀的给你打成这样了啊!” 王永顺本来对儿子的那点怒气,在看到伤势之后也消散了,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也是叫他心疼的不得了。 王耀宗本来就是轻伤,但李春娟这么一嚎,他倒是装起可怜来:“爸,妈,我都给疼死了。你们咋才来啊。” 李春娟抱着儿子的头流眼泪:“妈来了,妈这就给你讨个公道!天杀的玩意儿给你打成这样,妈指定不能放过他!” 王永顺也默默坐在病床边:“你妈说得对,咱们不能受这欺负。” 王耀宗咳了两声,恨恨说道:“晚了!那人早就跑了!” 李春娟呆愣愣的:“不是说有人给扭送到公安局了?” 王耀宗一拍病床,气的眼前发黑:“屁!那人就是装的!” 王耀宗悔啊,他拿了家里的八十块钱,本来是想买块表的。现在学校乱,每天混在学生堆里也不止有他们学校的学生,王耀宗就在这些社会人员中认识了两个比他大点岁数的。 这俩人告诉他,能给他弄到二手的手表,说是二手表,但其实都是新的,来源嘛,肯定不是正经路子。 但王耀宗太想要一块手表了。 学校里只有一两个人有,戴在手上别提有多气派,女生也都围着这几个转。 王耀宗想,自己爸说让自己找个工作,可家里的钱又不够买一个的。那还不如他在学校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