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什么进到军部的?”唐煜盯着妲霏霏问。 “打了一只脑残雄虫。”说起这事儿,妲霏霏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有些得意。 唐煜一愣,压迫感减轻了些许:“为什么?” “他欠打,比第一次遇见安尔雅上将的我还讨虫厌!”妲霏霏龇着牙笑,攀住唐煜的军靴艰难坐起来,“他连一只虫崽都不放过,如果大哥你在场,肯定也会出手。” 唐煜看了他一眼,陈诉道:“恐怕不仅如此吧。” 妲霏霏瞟了几眼别的雄虫,闭口不言。 唐煜收起精神压迫,冲几个不认识的雄虫扬扬下巴:“你们出去。” 几只雄虫欺软怕硬,见唐煜不似妲霏霏好拿捏,灰溜溜出去了。 妲霏霏咬着牙,怒瞪那些雄虫:“以多欺少的虫屎!你们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听见了吗!?” 唐煜嫌吵地揉了揉山根,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说说吧。” “我是来找我雌君的!”妲霏霏从地上爬起来,站直后摸摸自己的脸,疼得一哆嗦,垂头丧气地说。 唐煜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嗤笑一声:“急于找他算账?” 妲霏霏摇摇头,有点别扭地避开唐煜视线:“我就是想见见他而已。自从把我送给绑匪虫后,我雌君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倒是工资和奖金,全部都打进了我的账户。” 妲霏霏一开始憋着气,每天变着花样盘算,等见了雌君要怎么出这口恶气,但某一天晚上,却突然担心起雌虫身无分文没饭吃。 然后他失眠了。 那一晚,妲霏霏难得有耐心,从两虫结婚时开始回忆。 当着手推开记忆的阀门,原以为已经模糊不清的往事,皆清晰跃到眼前。 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温馨时光,那么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起雌君的呢? 妲霏霏反思了自己以往的行为,又细数了被自己糟蹋过的真心,最后,他决定不再计较雌君的背叛,等雌君回家,就跟他和好。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第一军胜利返回主星,他的雌虫都没有回家。 昨天晚上,被唐煜秀了满脸的他回家独守空房,悄悄哭了一场。 ——如果从前,他能对雌君好一些,也会拥有一份像唐煜这样令虫羡慕的感情。 和雌君心意相通的日子,被他毁掉了。 “我想跟他和好,但军部的虫不肯放我进来,正好我遇见了一个虐打虫崽的虫屎,我就想出这个办法。”妲霏霏脸上发烫,幸好肤色深看不出来。 倒是一举两得? “咳咳…”唐煜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憋住即将出口的笑意,转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