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一段时间准备,靳惟笙再没耐心驯化失去掌控的人,况且那个腺体跟他契合度不高,能影响多少不好说,他又失去了许妍这个把柄,本来只是突发奇想,现在却觉得不如让许方思彻底失忆重新开始。 鲜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区区许方思,不值他花费更多心力。 向回连着来了几天,许方思的胳膊上很快布满了针孔,自那天爆发冲突之后许方思一直处于昏沉状态,起初他被关在逼仄的杂物间,后来他们似乎带着他转移了地点,靳惟笙连着好几天换地方住,最后他被丢在充斥葡萄酒气息的地下室,这个地方他很熟悉,曾经有一年时间靳惟笙把他关在酒庄的地下室。 固定时间会有人进来给他注射药物。 那个药研发之初是用于治疗神经紊乱,药效不错,因为副作用太大而被弃用。 刚注射完的几个小时许方思会非常疲惫,手指都不想动,随着药物代谢,他会清醒一点,思绪也会稍微明朗,他就能想起他身在何处,发生过什么,这些意识又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模糊,他本就混乱的大脑正被药物破坏地更加彻底。 那一扇门开开合合,靳惟笙没再来过,向回偶尔会跟负责监督的纪肖说话,他通过那些对话拼凑出自己的处境,知道了靳惟笙非但要给他装那个早就培养好的腺体,还要让他失忆。 时间仿佛倒回三年前,靳惟笙某天突发奇想说:“要不,你试试喜欢我吧。” 那时候许方思已经知道靳惟笙不会放他走,他听着这话没反应,靳惟笙又状似不经意地说:“不提梁迢了。” 靳惟笙偏爱洋桔梗,可他不能对梁迢出手,他扭曲的心态不难猜透。 回忆现实交织,许方思忍不住呵出低笑,恨到不能自已,吓了向回一跳,他翻看许方思瞳孔,纳闷:“晕着啊……” 打完针要走了,看着才几天又惨得不成样子的许方思,忍不住恻隐之心拿出擦外伤的消炎药和纱布清理许方思掌心血肉模糊的伤口,纱布裹了一圈又一圈,许方思低喃出声,向回刚要低头细听,纪肖推开门:“完了吗?” 向回若无其事收拾着药箱抬头:“好了。” 昏暗的地下室,纪肖一眼就看到许方思手上扎眼的洁白纱布,干干净净白得突兀,跟狼狈不堪的许方思格格不入,他抿了抿嘴,并不赞同向回行为,两人一对视向回就明白了。 向回叹气,纪肖摇头。 “我送你出去。”纪肖说。 向回点点头往外走,地下室重新陷入黑暗。 送向回出去的时候纪肖尽职尽责问进展,向回耸肩:“我也不知道具体,毕竟是一项副作用,当初没有深入研究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