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不由闪过一丝沉色。 “你可知我既盼着你来,又希望你不要来。你来了我就能杀了你,可你若来了便是真的爱她。”独孤曜灵笑着说,梨涡深陷,愈发显得脸上密布的刀痕可怜又可怕。 沈子枭稳了稳心神,在大厅正中央站定,面上毫无表情,目光一片清然:“脸上的伤还没好啊。” 语气却是浓浓揶揄。 独孤曜灵目光大变,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狠狠朝沈子枭掷去。 沈子枭微微侧身,即刻便躲过了,那酒壶碎在地上,闷重一响,每天更新txt文档看漫话加群似而而贰武久义死七激起了门口两只藏獒疯狂地吠叫。 独孤曜灵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过去六年积攒的怨恨和恼怒都达到了顶点,又偏因沈子枭的一句话而瞬间爆炸,如一座积压在心中许久的山,被火药炸了个粉碎。 她就不该在见他之前打扮一番。 她知道沈子枭是在故意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却难以自持,还是失态了。 沈子枭看了眼独孤曜灵身后的龙椅,纯金打造,与梁国紫檀宫大殿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可惜赝品就是赝品,再贵重,也变不成真的。 “看来你这脸永远也无法恢复如初了。”沈子枭语气里有一丝可惜,“就像梁国,永远也不可能复国。” 独孤曜灵握紧了拳头,指骨发出“喀喀”的响声。 她怒极,反倒笑了起来,摸了摸脸颊,说道:“你既然这么会伤人,不如我们来玩个有意思的游戏吧。” 她眼眸轻轻流转,望向轻红:“这个游戏还是你的烈婢想出来的呢。” 沈子枭看了眼不知是否还活着的轻红。 独孤曜灵挑了下眉,又看向江柍那令人作呕的漂亮脸蛋:“你说,是让我亲手在她脸上划下十三刀好呢,还是你来动手?” 沈子枭心口一紧,面上却看不出端倪。 他甚至转身到厅侧的竹椅上坐下,掀开衣袍下摆,跷起二郎腿,又将衣袍轻轻放下:“还是你来吧,你最知道划在哪个地方最疼,不是吗。” 独孤曜灵一时没有搞懂。 眼睛眯了眯,心思流转着。 江柍却在瞬间体察到沈子枭的意思,她把轻红的衣襟整理了一番,把她轻轻放于地上。 然后站了起来,稳了稳心神,道:“你还不懂吗,梁国亡后,便剩下晏国与昭国一山二虎,二国迟早一战,届时我就不再是所谓的太子妃,而是与你一样的敌国公主,杀来祭旗都不为过,他又怎会真的想救我?” 沈子枭不动声色看了眼置于大厅右侧的滴漏,粗算了一下时辰。 “不是真的想救你,他又怎会追我一天一夜!不想救你,又为何独自来见我!”独孤曜灵急急打断江柍的话。 江柍哧了一笑:“正如你所说,他对你的恨,早已经超过了对我的情,他不是为我而来,是为你而来。” 孤独曜灵一怔,看向沈子枭。 沈子枭搭下眼帘,表情淡漠如一尊毫无悲喜的神像。 江柍掐了把自己的腰肢,痛意逼出她的两行泪来,她哀婉凄楚,幽幽怨怨道:“昨日我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既然嫁他,就理所应当承受你的摆布,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傻。说到底,男人总是无情的,可我们女人就因为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语,最后什么都甘愿奉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