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思渊挑着眉毛得意地笑:“那个琥珠没能跟来,真是亏大了。” 琥珠是座上宾,怎会被允许跟着太子出巡呢,当时这丫头为此还难过地号哭了几场,好在晁东湲要带她去逛庙会,她一个草原来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也就被哄得差不多了。 江柍闻言,只道:“雾灯月涌她们要是能来就好了。” 可惜为做戏做全,她们都去临溪灵石山庄“照顾染了肺痨的她”了。 “珠崖”打了个响鼻,沈子枭翻身下马,摸了摸它的鬃毛,才走到马车前,隔着窗子问江柍:“听你的语气已是有精神多了,怎么样,累不累,冷不冷。” 多亏浅碧这几日的精心调理,江柍虽然整日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像灌了浆糊似的,却已经不嗜睡了,面色也养了个七八分回来。 “我非常好。”江柍这样说,已是有了下来走走的想法。 她提裙站起来,只是坐久了,两腿软绵绵的,像是麻了一样不大站得住,刚出车门,便瘫软了下来,还好沈子枭在下边接着她,她才跌到他怀里,没有摔下马车。 她赶忙解释:“我只是脚麻,身体无碍的。” 沈子枭只沉沉看了她一眼,把她轻轻放到地上,她扶住他的手臂,好一会儿才站稳。 他这才点了下她的鼻尖,说:“无论你有碍无碍,等我取了河珠,你就一定是无碍的了。” “殿下,不如让我来吧。”谢绪风也翻身下了马,走了过来。 沈子枭闻言一怔,江柍也是。 “我的水性不比殿下的差,何况有些事,总要偿还。”谢绪风眉眼间一片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场的人皆知江柍中毒是为何人所害,因此谢绪风也并不想弯弯绕绕打哑谜,而是简单明了平铺直叙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平静,是因为已经做好决定,无论沈子枭是否愿意,他都要这样做。 沈子枭悄然把拳头握紧。 想起来,绪风最是害冷,是个连三月里还要烘火盆的人。 叶思渊也不自觉拧起了眉,他下了马,气冲冲走到谢绪风面前,扳过他的肩膀摇晃着说道:“你脑子坏掉了!” 他盯着谢绪风的眼睛,已是气得胸口都一起一伏:“你最害冷,连骑马都要揣个手炉在怀里,怎可下水?” 江柍闻言,想起和亲途中,谢绪风因害冷,每行一段路便要停下来烤烤火。 她上前一步,也劝道:“国公爷何必呢,我既不会原谅她,也绝不会错怪你。” 谢绪风只是温煦一笑:“娘娘一生中有无甘心代人受过之时?若是没有,那您能否理解这种感受。” 江柍微顿,注视着他,久久未言。 这一刻,她竟然想起了迎熹。 她与迎熹之间发生的事,应该比“代人受过”四字更沉重些吧。她不是甘心的,可最后到底是踏上了和亲之旅,代替公主来了晏国。 她好像真的可以理解这种感受。 因为她的生命里有许多人,能够让她甘心代之受过。 沈子枭这样爱她,雾灯她们这样忠于她,宋琅如此挂念她,碧霄如此关怀她,阿爹阿娘江家满门都这样为她殚精竭虑……还有需要她陪着长大的叶思渊,甚至是谢绪风,应该都会让她情愿付出,不问前程。 谢绪风看到江柍的表情,心里便有了答案。 他理了理衣袍,郑重向她一揖:“无论娘娘能否原谅长姐,无论您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