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把整个大昭都置之脑后了,担忧问道:“可这样岂非失信于晁家。” 沈子枭为她拭泪:“那我去负荆请罪好了。” 他说道:“你若信我,就把心放在 |||||| 肚子里,不要担心更不要哭了,好不好。” 江柍犹豫地看着他,见他神色认真,这才破涕为笑。 沈子枭静静等她平静下来。 这一段说漫长又实在短暂,说短暂又实在漫长的时间里,他豁然生出一个念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江山万里,我只贪一抹娇。 不是飞蛾,怎懂飞蛾扑火的瞬间,是何等甘心地赴死。 旁人眼里的壮烈,不过是它的一次如常的挥翅而已。 江柍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沈子枭笑笑,说道:“你既不打算哭鼻子了,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江柍想了一想,抬脸碰了碰他的嘴角。 沈子枭一愣,而后哭笑不得:“衣服才穿一半,我是要你帮我穿衣。” 江柍讶然,脸颊顿时红透了。 沈子枭托起她的臀,抱她到桌上:“你既这样想与我亲热,我成全你好了。” 江柍看他眼眸盎然着春意,这才猛地想起宋琅,忙说:“别……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让他们等。”他却这样霸道。 “……”江柍哪里舍得拒绝呢。 他的吻像羽毛般滑下来,她浑身都绷紧了。 直到游弋到她的腿根,他忽地一顿,捏了捏她大腿上的淤青,她疼得蜷了起来,猝不及防溢出一声娇啼。 低头看,他促狭一笑:“好哇,原来方才是假哭来着,难为我心尖都颤了颤,看我如何罚你。” 江柍暗叫不好,露馅了,下意识要去躲。 可下个瞬间,他的吻,却细细柔柔又覆上来。 原来只是紧紧的要把彼此的呼吸都挤压出去的拥抱,和充满珍重爱惜的连绵不绝的亲吻而已。 她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便由着他带她去天上地下。 他的吻尚不能使她完全动情,可他的爱却让她久久战栗。 * 宋琅什么都看不到。 却听得见偶尔传来的桌椅响动,以及沈子枭情难自抑时忽而呢喃的一句“爱爱”。 宋琅万念俱灰,她连“爱爱”这个名字都让他知道了? 纪敏骞自是也听到楼下的动静。 不由看了宋琅一眼,见他面色苍白,眼眸却漆黑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没有动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掌柜的跑到楼上说:“陛下,他们往荷花池去了,你们快走。” 宋琅回眸看了掌柜的一眼,骤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纪敏骞怛然失色,忙上去扶他。 宋琅摆手示意不需要,他强忍着压住心中的痛楚,不过瞬息之间,他扬了扬唇。 他笑了起来,先是淡笑而后越笑越癫狂,弯腰大笑,狰狞可怖。 纪敏骞心中大骇,忙喊了声:“陛下!” 见他不理,他只好大着胆子又喊:“宋琅!我是把脑袋拴在腰上随你过来的,你清醒一点!” 宋琅的笑陡然收住了。 他的目光一分分凉下去,如一团火炭渐渐熄灭变冷。 他眸中冷光逼人,如刀剑一般的寒光,代表杀气和决断。 纪敏骞隐隐觉得,宋琅已彻底成为一个皇帝,准确来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暴君。 从这一刻起,他已誓死要夺回他的权力,因为他要夺回他的女人。 宋琅直起身子,说道:“走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