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 闻言晁东湲那一团男孩儿气的脸上,便染上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她的确是美丽的。 这种雌雄莫辨的美,让江柍想起宋琅。 她一早便认为,女子五官里有几分男子的俊朗,和男子眉宇间有几分女子的惆怅,都是极美的。 沈子枭背对着江柍,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便走过去,笑问:“你们聊什么呢?” 晁东湲和沈子杳都是一怔,沈子枭转过头,看到她来,很自如地伸出手来。 她没有牵,只是笑:“早知道晁小姐来,本宫便不来了。” 晁东湲向江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江柍笑说:“本宫怕扰了你与太子殿下说话。” 沈子枭收回了手,神色冷了冷。 晁东湲则是微怔。 沈子杳见状就知道气氛不妙,赶忙来岔开话题:“瞧我这记性,来之前王妃特意嘱咐我,叫我多谢娘娘那日帮她产子一事,还望来日邀您去府上一聚。” 江柍笑道:“王妃总是这样客气,原本前不久,她就带佛生来瞧过我的,孩子还这样小,她却一定要让他来给本宫请安,把本宫感动得直抹眼泪。” 沈子杳闻言,目光里便笼上了一层温柔的薄雾:“她呀,总是这样好。” 语气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江柍见状不由想起王依兰生产那日,沈子杳从山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来时的忧心如焚,想到沈子杳得知是她救了王依兰母子后,朝她那铿锵有力的一跪…… 帝王家素来以冷血薄幸为理所应当,却不想还能生出这样的痴情种。 她的语气软了下来:“王妃极好,王爷待王妃之心也是极好。” “天下人都在传‘老沈家出情种’,我瞧分明就是说骞王一人而已。”一向严肃古板的沈子桓也笑了笑,“成婚多年,才有这第一个子嗣,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纳侧妃。” 沈子杳如今二十有五,成婚也将近十年,却唯有王依兰一个女人,别说侧妃,甚至连个侍妾都没有的。 而那王依兰,论姿色不过中等,由此可见,皮囊与性情相比,终究还是性情才能长长久久地留得住人心。 思及此,江柍不由看了一眼沈子枭。 沈子枭只垂首,倒像是陷进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把他们说的话听进去。 沈子杳丝毫不避讳对王依兰的专情,只笑:“兰兰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我自然要好生待她。” 提起王依兰,他眼里好像闪耀着细细碎碎的星光。 说完又立刻不好意思起来,便轻咳一声,对沈子桓道:“大哥还说我呢,您对大嫂何尝不是爱护有加?” 提起这个,江柍才想起来,沈子桓府里加上李嫱也就只有三个女人,而那两个也不过是身份低微的侍妾,生了孩子也没有被封侧妃,按理说沈子桓看上去应是愿意用联姻来巩固权力之人才是…… 想到这,江柍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只见沈子桓眉目间透出几分霸道来,说道:“一个女人,本王宠得。” 闻言,晁东湲一笑,说道:“二位王爷待王妃都是极好的。” 她的笑意里夹杂淡淡苦涩。 沈子桓却未察觉,许是认为方才的话有些露骨,不由清了清嗓子,掩饰道:“我只是觉得纳妃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