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近旁,拉了下她的胳膊:“那你说,想叫我如何安慰你,我照做便是。” 江柍甩了甩胳膊,并不承他的情。 他并不把她的矫情放在心上,拿起她一绺青丝绕指玩:“怎么不开口?”离近了才发觉她发丝上也染了梅香。 她往里坐了坐,不想叫他碰她。 见状,星垂和雾灯互相递了个眼色相继退下了。 他便伸手抬了抬她的下颌,不紧不慢问道:“真生气了?” 她哪里有资格轻易生气,只是他这样说,她乐意顺水推舟,转脸仰着头瞪他:“你为何动手动脚?” 沈子枭沉沉凝视着她。 二人是盲婚哑嫁,他早已做好把她当成公务对待的准备。 只是她比想象中可人许多。 他并不讨厌她。 见她媚眼如丝,他随手拉起她的手臂,将她轻飘拽起了身,又一用力,让她撞进怀里:“那我抱一抱你好不好。” 江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他紧紧搂住。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便不再挣了,只努嘴说:“你早该抱我。” 这语气,真真儿可怜又可爱。 沈子枭心口微麻,只觉欲起,便捧起她的脸,低头浅啄了一下。 好甜美的樱桃香。 他本想浅尝辄止,一碰这味道却再分不开,于是扣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得更紧,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江柍没想到他会忽然亲她。 说好的安慰,却成了趁火打劫,她自然要反抗。 谁知刚挣了一下,就被他料事如神地箍住了手,紧接着便被拥到墙上,她后背贴着墙,面对他的逼近更是逃无可逃,他力气本就大,把她手腕都弄疼了,她挣了挣,便也老实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要挣开他,不过闺阁情趣,顺水推舟罢了。 只等他亲得最是动情的时候,她才再次反抗,拿牙齿去咬他的舌头,是使足了狠力咬下去的,把他疼得一哼。 她这才得以挣脱,而那时舌尖都被他亲麻了。 “你又咬人,难不成属狗的?”沈子枭捏了她腰一下,准确来讲,是掐。 江柍痒得躲了一下,边躲边说:“谁叫你占我便宜?” 沈子枭顶了顶吃痛的舌头,气极笑了:“你是我的妻,怎能扯上占便宜?” 江柍抿抿樱唇:“我不管,你若想亲我,先答应我个条件。” 沈子枭顿了顿,问道:“何事?” 江柍扬了扬漂亮的下巴,眼眸亮晶晶地说:“你写字条给我。” 他敛起眸中最后一抹欲色。 她对他的深沉恍若未觉,拉起他的手,走到偏殿。 偏殿是江柍看书习字的地方,她从笔架上拿来一根紫毫,又取出一张并蒂莲花笺来,说道:“我要你立字为证,今生今世都要好好待我。” 沈子枭有些讶异,他看向她,见她神色期待,很是认真的模样。 他定定看向她,问道:“你信这个?” 江柍自然是不信的。 太后自小便教导过她,所谓海誓山盟,唯有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是真心的,往后都不作数。 她亦知晓,他心里并没有她。 不过是顾念两国关系,才做出亲昵样子来,好哄她听话。 可只要他肯逢场作戏,她便能步步为营。 她装出柔肠百结,眼眶里泛起盈盈的水光:“我只是想有个安慰罢了。” 她几欲垂泪,看着可怜。 他莫名想起那晚他潜入她的房间,无意撞见她梦中呓语连连唤母亲的样子。 到底是个小姑娘,舍亲来到异国,纵是身份贵重,亦难免生出漂浮无依之感。 他能理解她。 他曾于异国艰难求生七年,孤苦无依之感,无人比他更能体会。 却也仅是理解而已。 也罢,哄人虽是麻烦些,好在她生得温香软玉,能慰他欢愉,故而并不反感。 何况,她有那样一双令人不忍拒绝的眼眸。 他瞥了眼那花笺,又望了眼她垂而未落,如露珠儿般剔透的泪,终是提起了笔来。 写几个字,不过举手之劳,哄她开心,也省得自个儿麻烦。 书毕,他将笔搁下,拿起花笺给她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