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推他不动,只好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放开我!” 落在沈子枭眼里却只是春波含情。 她是极美的,尤其是那一双眼。 他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神仪妩媚,勾魂摄魄。 可他更爱她不笑时,满目的刚烈威仪。 像极了母后生命最后的那段时光常流露出来的神色。 可她终究不是母后。 沈子枭从不会混淆这一点。 他气定神闲:“这可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难道公主不与孤行周公之礼么。” “你……”江柍挣了挣,脸一扬,“我不和骗子同床共枕!” 沈子枭微顿。 身为太子,难免心思深沉不可捉摸,他的情绪变化总是很淡,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偏过脸去,又摊开手来:“你还我的戒指。” 沈子枭定定看了她两秒,才问:“你是何时认出孤的?” 作者有话说: 谢绪风是潇洒落拓的温雅,叶思渊是肆意豪迈的不羁。 沈子枭此人,亦狂亦侠亦温文。 第7章 圆房 ◎“你竟敢咬我。”◎ “别以为你伪装得好,脸上贴了胡子,可眼睛鼻子嘴总要露出来不是?刚才你用玉如意挑我盖头的时候我便认出来了。”江柍并不打算给沈子枭好脸色。 说了好长一段话,气哼哼地,越说越是讥诮。 沈子枭回想起挑她盖头的场景,他自以为在宫中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何况他也早已看过她的容貌,可当那大红盖头掀起来的瞬间,只见她瑰姿艳逸,举世无双,竟让他的呼吸短暂微凝。 在场的其他人也无不被她的容光所慑,若是普通男子,怕是会把盖头再盖回去,不愿让别人多看一眼这绝世瑰宝。可他很快便移开目光,仿佛只是无意间看到一株墙角的花,那花朵开得美丽,惹他多瞧一眼,也就只一眼,便稀松平常地转过头去,因此他并没注意到她当时的神色究竟如何。 现下见她既已知道他当初乔装之事,他便不再隐瞒:“那日乔装前去,只是不愿惊动四方,让上上下下都拘着礼,好不累人得慌。” 他好好解释了一番,江柍却并不领情:“既然怕惊动旁人,不去倒也罢了,何苦还要扮成一个弩手。” “自然是想提前看看新娘了。”沈子枭语气稀松平常。 东宫之主,也是凡夫俗子,也想看看他的新娘。 江柍微愣,终于肯偏过头去看他。 这一眼,倔强中实含娇嗔。 她本就是千娇百媚的长相,若是搁在别的男人身上,恐怕骨头都酥透了,沈子枭却神态自若:“说起来,你还是孤救的呢。” 他伸手拨开她玉颈上的一缕发:“你该如何报答孤的救命之恩?” 江柍心中其实哪里有什么怒火,只不过是为了装出那人畜无害,天真娇纵的模样。 闻言,只道:“少废话,还我戒指。” 气得胸脯都一起一伏。 真是“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沈子枭眼眸黯了黯,问:“那枚戒指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江柍不语。 沈子枭便笑:“可是我替你烤肉换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