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看一眼都想呕吐。 是了,想吐。 他为自己那模糊的情愫与荒谬的冲动感到耻笑。 他想问问宴时昼,问问那天那个咬着牙说要报警、抱着他说别害怕的撒谎精。 自己在这个人眼里,是不是很蠢? 轻易就能耍的团团转? 他不是大哭大闹的性格,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宴时昼的手每一遍划过他的背脊,他便感到自己像一只案板上的鱼。 一开始是养在景观鱼缸里的观赏鱼,傻乎乎地对着游客吐泡泡。 后来不听话了,骗不住了,便被直接捞了出来,满足捕食者的口腹之欲。 他终于回想起方女士的警告,沈越的提醒,和周围所有人对宴时昼似有若无的忌惮和远离。 可他眼盲心瞎,就被那副无辜惹怜的皮囊迷了神志,护着,宠着,爱着。 他活该。 因药物而极度虚弱的身体被再度抱起,宴时昼亲昵地亲亲他的唇角,哼起了欢快的曲调。 他抱着爱人朝卧室走去,熟悉的陈设迅速勾起了怀中人被长时间囚禁的记忆。 虞礼书的眼眸微微睁大,心中的痛楚被更多的惊惧所淹没,他攥住了宴时昼的衣领。 “不要……” 宴时昼将人放在床上,无辜地眨眨眼,贴近他的唇瓣,“宝贝想说什么?” 反胃的感觉因为这个称呼再次席卷,但此时此刻,虞礼书觉得如果宴时昼继续厚着脸皮叫自己“哥哥”,他大约会直接吐出来。 “不要……关着我……我……” 虞礼书翁动唇瓣,却找不到周旋的借口。 撕下那一层遮羞布后,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口吻去对话威胁监禁和**哥哥的弟弟。 宴时昼轻笑地看着他。 “原本不想关着宝贝的。” “可是你太不乖了,跑到别人的地盘去,勾引我的园丁和坎贝尔的帕斯……” 他脱下卫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身,膝盖向前压在虞礼书的两膝中间。 “这次不罚,下次还跑,可怎么办?” 上衣被大力撕扯开裂,虞礼书被按住了下腹,死死地钉在宴时昼身下。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顾不上生气与祈求,只余下慌不择路地逃离。 “不要……不要……” 丧失了朦胧的爱意,这些事便只剩折磨而已,虞礼书慌乱之余,发觉自己没有彻底挣脱的可能性,便铆足了劲向上打去。 这一拳落在宴时昼的侧脸上,由于药剂的作用不算大力,只留下一道微红的痕迹,嘴角破了皮。 虞礼书抬眼对上他幽暗不明的目光,舌尖轻轻舔舐唇角,将溢出的鲜血卷入口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