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样子,他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到底忘了多少,是只忘记了秦之水相关,还是连自己的事情也一并忘记了,无从得知。 他小心翼翼试探道:“我们看烟花的前一天去了哪里,你还有印象吗?” 林初霁茫然地眨了眨眼:“坐飞机,然后旅途太困,很早就睡了。” 谢琰:“……” 谢琰此刻是真的有点心里发堵。 行,不仅忘了秦之水,忘了玫瑰展馆,把自己点灯的表白也一起忘掉了。 林初霁看着他一秒一个表情,有些紧张:“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谢琰磨了磨后槽牙,怕吓到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和:“没有,不重要,要是还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林初霁虚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 谢琰垂着眼,在旁边又陪了半个多小时,确定他安稳入眠后,才狂风似的跑下楼。 看着一堆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做了好几秒钟的心理建设,才宣告道:“他失忆了,彻底不记得了。” 魏斯然原本还是想对林初霁进行一些心理上的疏导和治疗,却发现他甚至连梦游都不药而愈,像是彻底摘除掉了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记忆,完全变回了正常人。 很难解释,但对于他来讲,也算是一件好事。 秦逸的那一刀位置非常巧妙,伤到了心脏,扎得很深,没死,治疗后落了个半身不遂。 下半辈子分分秒秒,都要忍受着活着的痛苦和煎熬。 谢琰跟秦逸去医院看过他一次。 他戴着呼吸机,沧桑又枯槁,不能说话,动弹不得,只是看到来人的时候,双目都是惊恐。 “以后在牢里好好忏悔吧,畜生。”他低声说,“至于小初,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秦之水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 在家休养了快两个月,林初霁实在是憋得慌,主动提出要返校开始上课。 詹晚秋刚经受了大起大落,到现在仍然是草木皆兵,一脸担忧:“你再多休息两天吧,万一头疼不舒服,到时候又得去住院。” “我就是摔倒了,身上没半点皮外伤,真的不需要休息这么久,你们太夸张了。”林初霁撇了撇唇。 而且,最近谢琰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很久没见到对方了,还挺想他。 【lark】:人呢? 【lark】:谢琰! 【lark】:谢琰!!! 好,不理,不理拉倒。 林初霁收起手机,一脸不悦。 詹晚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