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拙劣的转移话题能力嗤之以鼻,他点点头,当作回应。 “为什么?”林沉玉拿捏到了,只要不?谈自己父母哥哥,他语气就会平缓些。也许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 萧匪石深吸一口气:“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杀人,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刀下没有亡魂。” “因为她花了十?万两白银?” 林沉玉想起来那本绯玉的私账,十?万两的巨额,不?可?能是萧绯玉负担得起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萧匪石撑腰。 萧匪石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停顿的笔墨暴露了他的诧异:“你怎么知道十?万两的事?” “我得了她的私账,她去年在?梁州挥霍了十?万两。” “从澹台那里?” “对。” 萧匪石冷漠的搁了笔,起身?:“他叔叔是个?聪明人,他却连个?账本都看不?好,说是男儿,如此蠢笨!活着做什么,早些死了好。” 他似乎对同龄的男子?,都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说罢,他也批阅完了奏折,抱着一沓,拂袖离去。 在?门口,他瞥一眼瑟瑟发抖的春雪:“愣着干什么?不?知道给夫人进膳?” 春雪恍然?大悟,拔腿就跑。 萧匪石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林沉玉,又看了一眼案上?的茶,喊住春雪道: “慢着,替我把夫人泡的那盏茶,送到我书房来。” 春雪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怯懦开?口:“督公,我昨儿和?夫人聊到晋安小吃,说到了隆武街头一家很好吃的太平燕,夫人言辞之间,似乎有想尝的意思?……” 萧匪石皱了眉,未曾理会她,径直离开?了。 * 萧匪石晌午用完膳,下午就离开?了宅院。 林沉玉等?的就是他离开?,她假意睡过?去,喊春雪来房里,然?后一巴掌劈昏过?去了她。 她换了春雪衣裳,改头换面,悄悄的潜入了萧匪石的书房。 她暂时还不?敢离开?萧匪石,因为她不?敢拿爹娘和?兄长的性命开?玩笑。在?确保爹娘和?兄长的平安之前,她只敢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消息。 和?林沉玉的卧房相比,萧匪石的书房异常的简朴,唯有一个?堆满了卷宗奏折的斋中长桌,倚着墙的大书橱,旁边一处屏风,屏风后搁着张小小的美人榻,榻上?还有没叠起的薄被褥——这些天他都一个?人宿在?书房,即使是外出他肩上?的担子?也是沉重不?堪的,日日批阅公文到深夜,并不?去打扰林沉玉睡眠。 大户人家常见的水器字画,珠玉盆栽,一应俱无。 林沉玉在?书柜里翻找了很久,并不?能翻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开?始思?考,一般的书房都是有暗格的,可?她翻遍了书房也没有找到蹊跷的地方,她开?始匪夷所思?起来。 * “抓贼!有贼进来了!” 窗外忽然?一阵喧闹,林沉玉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往屏风后面躲起来,她还没躲多久,就感?觉屋顶一亮,咚的一声,一个?东西落了下来。 她被人恶狠狠捂住嘴巴:“不?许出声!不?然?宰了你!” 林沉玉听见声音,有些诧异,她能感?受到那人炙热的体温和?起伏的胸膛。 很好,他乡遇故知,虽然?这时机有些尴尬。她一矮身?,轻巧躲开?那人的禁锢,看向来人。 海东青喘着气,瞪着她。 “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