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个人的自由。”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不一定要长成一朵玫瑰,你可以长成一株向日葵、亦或是路边的一根野草,你可以有万千的模样。” 何忍冬的语气很轻很轻,却让辛秋觉得心底沉甸甸的,甚至眼角发涩发酸。 何忍冬今天在百安堂里坐诊,他爷爷在给人做针灸,他在大堂和抓药的药工一起,今天来复查的人多,但大多都是来摸个平安脉的,都不急,旁边的椅子上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都在等着何忍冬给其他来抓药的人先看。 “也不知道老刘家那两夫妻闹成这样是图个什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说话的是刘婶,经常来这边看腰椎。 “真是不讲理的,也不知道现在巴不得对方去死的架势当初结婚做什么?” “人家老刘家阖家幸福的,也有子女赡养,正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因为老两口的事情,闹得整个家都不安宁,这不作孽嘛!”另一个手里还拿着武棍,显然是刚从广场练完回来的阿姨也凑着热闹。 “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了吧!谁都不敢接这烫手山芋,听说这次又闹到居委那儿去了。” “这事我听说了,城南社区不是来了个高材生嘛?听说人闹过去讨要公道去了,也不知道这年轻人会被为难成什么样子哦!”一位陪老伴来看病的老头跟自己的老伴搭着话。 聊着聊着,一群人坐在一起,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谁接的话了。 “春兰这事真的假的?”有人问着正被何忍冬把着脉的许春兰,她是城南居委会的老干部,虽然已经到了退休年纪,但也经常去逛。 “真的真的,我……” “许姨,先别说话先,我先给你把脉。”何忍冬温和,跟头发花白的许春兰笑着,轻声地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哎、哎,好。” “最近晚上起夜很勤吗?” “是有点,但我们上了年纪的,容易睡不着也正常。” “有吃其他助眠的药或保健品吗?”然后他收了手,手指相扣放在桌面上问着。 “还真有,我孙女给我买了个什么黑人素,说是助眠的。”许春兰有些心虚,因为总有一种自己乱吃药的感觉,刚开始看在孙女一片好意的份上就吃了一段时间,还没跟何忍冬和他爷爷讲。 而且她孙女还不怎么喜欢她老来百安堂看病,净说中医哗头大,却华而不实,一点都不科学,而且元今这么个小地方,能出来个什么老御医,总是劝她少来这边走动。 尽管百安堂把脉不要钱,但不要总想着占这点便宜,身体不舒服就去大医院做检查,她不爱听这些,但自己的孙女又是为了自己好,她也只能随意搪塞过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