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脸颊泛出来点血色, 灵力运转快了些,皮肤略微烫了点。 湖泊没有了,景色全部改变了, 被一种陌生的植被侵袭了。 宛若枯草,但很有生命力…… 白须瓷觉得脑袋很痛, 多了一大堆陌生的东西, 涨得慌。 手臂晃晃悠悠地抬起来, 想要敲两下。 膝盖也有些发软, 整个人站不太稳。 挂在了梵越的身上, 微微蹙着眉。 嘴里嘟囔不清。 “你、你在拔苗助长吗?”白须瓷昏昏沉沉的,但是直觉告诉他大概确实如此。 因为宛若本能地拥有了一堆术法。 没有门槛,仿佛他天生就会了一般。 “累吗?”轻声问。 白须瓷费劲巴拉地往上伸了伸胳膊,抱住了梵越,好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上去,笨拙地点了点头。 因为不太能承受那么多东西,身体也恢复了最本能的状态,白皙的小臂露了出来。 白衫宽宽松松的。 梵越只好穿过外衫把人给抱走了,打算让人再睡一会。 “不许再用昏睡法……”怀里人警告着。 白须瓷眼皮有些沉,但还是没忍住蹙起了眉,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下梵越。 “你之前是不是就用过?啊?” 语气拉的有些长,听着有些黏黏糊糊的,莫名有种稚气感。 梵越脚步一停,垂眸看了过去,抿了下唇,倒也没有觉得自己被戳穿。 反而继续耐心问:“那不睡,要做什么。” 怀里已经没了声音。 只能听到些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 白须瓷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在梵越怀里,对方倒也不嫌麻烦。 也没放床上。 “难受吗?”梵越问道。 白须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传出来点嘎吱的声音,一双红眼睛顿时蹬得很大。 不可置信地看向梵越。 然后把自己的手肘杵近了些,扬了扬下巴尖。 示意梵越听。 “嘎吱——” 白须瓷很开心,像个找到有意思的点一样。 “真的会响欸!” 但是梵越只是略微蹙起了眉,捏着人的腕骨一拉,去检查了一边。 在发现没有什么事之后,才放下了。 “梵越。”白须瓷突然喊道。 “嗯。”垂眸看了过去。 白须瓷表情回归了认真的模样,倒是没有那种原先那种放松的姿态了。 而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过来。 “你只需要告诉我,要等多久?” 白须瓷倒也不是很傻,对方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放心。 其实他一个小妖,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呢? 自己原先在麟山一丝一毫灵力都没有的时候,倒也能照常活下去。 梵越,只不过是想往他身上套防护甲。 一层又一层。 “不会很久。” 白须瓷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梵越,然后回道:“这算什么?” “我会尽快。”继续给承诺,很认真的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