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子偏生不如他愿,再度埋怨了起来。 “今日要不是那两位贵人相助,你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反正成亲那日我是不去那深山,你随便找个木头人替代我吧。” 声音很是娇纵,显然是已经闹起了小脾气。 沈源之听到两个贵人的时候,脑子突然开始疼痛了起来,脸上浸出冷汗。 端着药的侍女和一旁的女子都齐齐变了脸色,连忙去看床上的人。 “怎么了?沈郎?你别吓我啊!”原本说话处处呛人的女子顿时慌了心神,攥住沈源之的袖子很是害怕。 “咳咳咳刻……” “你说两位贵人啊,我……我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终于慢慢地缓了过来,神态也随之清醒了些。 沈源之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就是一阵刺痛,然后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原本是很兴高采烈地去迎接那两位自愿当“护卫”的贵人的,但是兴许是身子骨太虚浮,一下子就踩空了台阶。 后脑勺还磕到了门槛,直接就神志不清了。 虽然意识模糊,但是他还清楚地记得两位贵人的对话。 “欸?这怎么晕了啊?喂!喂!” “兄长,我们快送医吧……” 沈源之顿时觉得自己福大命大,接过了侍女递给自己的药,仰头喝了下去。 “沈郎,我们要不就别去麟山成亲了吧,你刚受了伤的。”一旁那位名唤“语烟”的女子劝说道。 坐在床上那人神色顿时变了,厉声道: “此事不可再议,我奉了朝廷的命才驻任此地,倘若不做出点样式来,如何交差?” “再说了,麟山走兽如此之多,建了猎场定是能讨好上面的大人!”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以后的通达仕途,脸上一片心驰神往…… “对了,一定要记得好生招待那两位贵人。”沈源之再度地嘱托道,面色倒是很认真。 夜色渐深,他独自一人在房中,打算找本闲书看看。 但是正当弯腰去拿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寻出点异常来。 不就是帮忙叫了医官?他为何会如此在意啊……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 “不行,明日一定要好生招待两位贵客,一定要好生招待!”沈源之突然地开始喃喃自语,心中的那点动摇烟消云散。 * 另一处房间里—— 白须瓷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自己的胳膊窝里,睡得很是香甜。 连带着兔耳朵都有渐渐冒头的趋向。 梵越走到了白须瓷身后,垂眸看着这个毫不设防的小妖。 出手…… 把那两个耳朵给按回去了。 白须瓷因为这点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抬头一看是魔头。 四目相对。 “尊……嗷呜”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上啊” 扭头就想继续去睡。 梵越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想不通。 辟谷不会就算了,怎么还需要定时睡觉?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都按回去了的耳朵,此刻突然弹了出来。 毛绒绒的,十分听话地搭在脑袋两边。 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去,绕着那个耳朵转了个圈。 粉嫩的,里侧还能看到细小的血管。 灵巧的翻折了一下…… 手指渐渐向上滑动,想要摸摸耳朵根部。 但是正在睡的白须瓷似乎是觉得有毛飘到了他鼻子上,难受地蹙起了眉。 “阿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