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这么多年,只会变个身,妖力只够在人面前装个x,啥也不是。 算了,要是小命挂了,说不准还能回到父上、母上的怀抱呢! 不过,希望不要再吸他的脑壳了。 撇了撇嘴,陷入身为妖怪的自卑。 与此同时,那位尊贵的“魔头”,终于动用了点法力,隔着屏风把闹事的小妖给看了个全。 跪坐在蒲团上,低眉顺眼的。 目光缓缓下移。 手指把蒲团的稻草给薅出了一根,然后动手去编东西了。 似乎是在打发时间? 梵越难得的皱了皱眉,想要去辨别这小妖到底要编出个什么东西。 视线再次拉近。 稻草在灵巧的手操纵下,慢慢出来了两只耳朵,然后—— 很明显是只兔子。 “……” 麟山竟有这种妖?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编东西? 不过,这种手法…… 梵越把手中的杯盏放到了一边,静静的观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金色的瞳孔里显现不出来什么大的情绪。 大殿之下—— 煊俐觉得这小妖可疑的很,明明妖力只堪堪到了化形的程度,但这皮相……却惊为天人。 如果是下山和人类有接触那还情有可原,但要是从出生就在麟山的话。 那就相当奇怪了。 毕竟麟山的本土妖怪,只有极少部分热衷于化形成人类模样,大部分还是喜欢半人半妖的形态。 因为这样一来符合他们的审美,二来比较方便造洞穴或者搬东西。 习性使然。 再说了,在那化成人形的一小群妖怪当中,也断没有像眼前小妖一般……如此魅惑。 “你低着头做什么啊?!”煊俐有些烦躁,他都问了几遍了,这兔子怎么一直不回话。 懂不懂礼节啊? 白须瓷很是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煊俐,然后脆生生地开口回道:“是您让我闭嘴的。” 煊俐:“……” 简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煊俐给自己顺了顺气,忍住脾气,朝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赫然是已经编好的“稻草兔子”。 “你现在又是干什么?你有没有爹妈啊?一个小妖,竟如此不懂自己身份,你知不知道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很是斥责的语气。 “我没爹妈,那一窝就我一个,其余的死光了。”白须瓷老实本分地回答。 周遭陷入了沉默…… 白须瓷把稻草兔子给递给了煊俐,然后认真地说: “我是想——” 对面凶巴巴的眼神看了过来。 “是想要是我挂了,好把它……”指了指对方手中的“兔子”接着说,“烧给我。” 。。。 周遭再次传来唏嘘声,不过这次的唏嘘饱含着同情。 煊俐脸已经黑成锅底一般了,这什么小妖? 让自己去他坟头烧这玩意?! 果然更可疑了!居然连人间的烧纸习俗都学会了。 必须审问,不审不行! 手掌刚想捏碎这小“稻草兔子”,周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煊俐:“……” 行吧,行吧。 松开了手,把那稻草兔子重新扔到了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