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青梨和俞安行身上瞟去。 还有隐隐的交谈声传了出来。 “……你看,我就说吧,少公子对少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体贴……” 在秋水小筑里,俞安行也总是爱对自己搂搂抱抱的。 对他这般行径,青梨早已是见怪不怪。 可如今到底不是在秋水小筑里。 除了府上的人,渡口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她一时不太习惯这么多的目光打量,双手抵上俞安行的胸膛,小着声同他商量:“你先放我下来……”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人,俞安行又怎么轻易放开。 他咬上她耳垂。 “莫乱动。” 与此同时,停在青梨臀上的大掌跟着轻掐了掐那团白嫩的软肉。 似是安抚,又似是不听话的惩罚…… 这是一个暗示性意味极强的动作。 往日只有在床榻间,他才会对她这般…… 单这一下,青梨便不敢再动了。 唇角抿着,红着脸狠狠瞪他。 船上行李很快一一装点好,元阑指挥着人抛锚。 大船浩浩往南而行,白色的船帆迎风涌动着。 青梨同俞安行的房间安置在了船舱的第四层。 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行去,俞安行一路将人抱到了房中。 小鱼跟在二人身后,眼疾手快地打起了掩在门口的帘子。 青梨探头去瞧,里头摆放的各式家具雅致,和陆上驿站的卧房并没什么不同。 且已有专人事先将房间都细致打理过了一遍,屋内不见半点零星的灰尘,也闻不到任何令人烦闷的潮湿霉味。 俞安行将青梨放了下来,俯身亲她眉眼。 “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刚登船,还有许多事情需得他去亲自察看一番。 青梨看他离开了,方在桌旁坐下。 一路上,船虽行得稳当,但隐隐的水流声钻进耳畔,仍让人觉得是在腾云驾雾一般,脚踩不到实地上。 大船离得越来越远,透过大开的窗牖,岸上来来往往的人渐渐缩成了一个又一个浓黑的小点,直到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人与景,青梨只觉脑袋开始晕了起来。 她是会晕船的。 当时同娘亲一道从姑苏到京都时,她在船上吐了一两次,倒是让娘亲自责了一路。 没成想多年过去了,这个毛病依旧未变。 风从窗外前仆后继涌了进来,带着满满潮湿的咸腥。 青梨被这气味一激,愈觉难受。 忙让小鱼将那窗给关了,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 小鱼回头瞥见了青梨发白的面色,被吓了一跳,只怕那大风将自家姑娘吹出来个好歹,急急将人给拉到一旁的小榻上歇着。 又从随身打点的行装中拿出了一条薄毯,让青梨好好盖上。 “秦神医也在船上,奴婢这便让他过来替您诊个脉。” 青梨把人叫住,说不用这般小题大做。 “只是刚上船,有些不太适应罢了,不必让他老人家亲自走这一趟。快到午饭时候了,我没甚胃口,你去替我瞧一瞧,叫备些清淡的菜来。” 小鱼一迭声应了,方出门去。 将人给打发走了,屋里安静下来。 青梨抚着额头,努力想打起精神。 只眼下门窗都被关上了,屋子里头的空气不流通,又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门帘上缀着的流苏在青梨眼前晃荡着,逐渐变成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虚影。 那厢,俞安行从小鱼口中得知青梨不甚舒服的消息,赶过来时便看到小榻上的人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手支在额头上,脑袋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像小鸡啄米似的。 他上前,轻手轻脚地将人揽入怀中。 耳边水声淙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