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当时不觉有什么,过后竟然会变得这么严重…… “反正,说起来……还不全都是因为你……” 直接谈论起这些,青梨一开始还有些羞赧的顾忌,抬头看到俞安行那副坦然模样,也逐渐理直气壮起来。 氤氲的烛光下,她嘴里小声嘟囔着,白净的脸颊随着她说话的动作时不时微微鼓起。 俞安行看着她的模样,却是不自觉弯唇,轻笑一声,语气极为愉悦。 “嗯,都是我的错。下次都听阿梨的。” 他上药的动作放得更缓。 …… 待终于上完药。 青梨无力躺在床上,微微带着薄红的面颊半掩在衾被底下,略带羞恼地瞪了一眼床前的人。 这个人……明明在上着药,还不忘趁机来磋磨她…… 俞安行坦然地承着她的目光,用帕子细细地擦干净沾了药膏的银签,才从床边起身。 他将药膏拿到矮柜里放好,余光瞥一眼桌案。 桌面上,一沓账本堆叠得高高的,旁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依稀可看到纸张上头半干的墨迹,应是她方才翻看后还未来得及收好的。 脚步停顿,俞安行英挺的剑眉拧了拧。 一切循序渐进为好,他便没让人将外头铺子的账册及地契一股脑地送过来。 只想着让她先看看秋水小筑的开支,慢慢上手,却没想到单一个秋水小筑的账本就有这么多。 “这些账本……” 青梨躺在床上,听到俞安行的声音,她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往美人榻旁的桌案看过去。 “哦,那是管事的今日带人送过来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完。” 俞安行面色稍沉。 “管事的今日来过主院?” “是啊。”青梨点头,“怎么了吗?” “她过来,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把账本送过来,然后人就走了。” 听到这话,俞安行的面色才缓和了些,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账本的事不急,你平日里若是想看了再看看,有什么不会的,来问我。” “哦。” 青梨点头应下。 又觉奇怪。 秋水小筑是他的地盘,自然是听了他的吩咐,管事的才敢将账本送过来,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不过又突然想到,因着心里总觉管事的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她下午时特意向小鱼打听了一下,这才知晓了管事的原来之前是跟在姑苏景府老夫人身边的人。 同国公府不同,待姑苏景府里的人,俞安行总是格外重视的。 就连府里管事的,于他而言,应也是有不同意味的吧? 所以才会这般仔细询问。 理清了其中关系,青梨懒懒翻了个身,指着那本摆在案上还翻开的账本,对俞安行道:“许是小鱼那丫头忘了,你记得收一下。” 不知不觉中,她使唤他倒是使唤得格外顺手起来了。 月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泄了进来。 皎姣光华将俞安行月白颜色的衣袍映出一层无暇的雪色,很是漂亮。 他听着青梨的话,将那堆账本一一理好,含笑的眉目蕴着不易察觉的丝丝温情。 将东西都收拾好,俞安行进了浴间去沐浴。 青梨一人躺在床上。 衾被柔软馨香,盖在身上很是舒适。 可她却没有睡着。 屋内的气味有些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