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的风寒。方才我已经喝过了秦伯开的药,睡上一觉,应该明日就能好了。” 俞安行说着话,目光停留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之上。 青梨自知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眼睫颤动了几番,没拆穿他。 也顺便低下了眼,不再去看他。 他身上衣服已换过,想来秦安应已替他将伤口都处理好了。 他的伤……应无甚大碍…… 青梨不再多问,起身将金漆托盘上另一碗正冒着热气的姜汤递到了他手边。 “我让小鱼也给兄长准备了姜汤,兄长今夜也淋了些雨,趁着热把这姜汤喝了,驱驱寒。” 俞安行抬手接过,掌心无意中轻碰到她指尖,眉眼登时便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瞬。 他的体温本就偏低,可眼下她手心的温度比他还要更凉,像刚刚才从冰窖里出来。 俞安行将姜汤放好:“怎么手怎么冰?我让元阑将秦伯找过来再给你瞧一瞧。” 青梨忙拉住他。 “这么晚了,就不用让秦伯再过来……我就是来了月事……所以小腹有点疼,到时我自己揉上一揉就好了……” 闻言,俞安行一怔。 女子来月事……小腹会疼么? 他看着青梨血色淡淡的唇,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暖阁:“你先去睡。” 青梨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俞安行的背影,缩在衾被下的指尖缓缓摩挲。 她以前从未留心,方才同他指尖相触的刹那她才发觉,他虎口处覆着一层粗糙的茧子…… 可他一个常年只握笔的人,虎口怎可能是这般模样…… 烛台上的火光在眼前跳跃,残影落在垂地的床帷上。 各种想法在脑海里堆积,青梨本就不舒服,今日又在国公府和栖霞寺之间奔波了快一天。 纵使她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一沾枕,仍旧敌不过生理上的疲惫与困倦,很快就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太过劳累,青梨这一觉睡得沉,就连身畔多出了一个人,她也全然没有知觉。 从浴间出来,俞安行直接进了暖阁,轻车熟路地掀开帷帐躺了上去。 床榻上,青梨睡姿乖巧,整个人在靠墙的角落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俞安行半支起身子,看到她搭在小腹上的右手以及睡梦中仍旧微皱的眼眉。 一只手臂伸了过去,从后将青梨揽住。 俞安行将人拥入怀中,大掌解开她牙白中衣的系带,覆在她小腹上,打着旋轻轻按压。 小腹的疼痛隐隐得到些许缓解,青梨低低呓语几句,眉头渐舒展开来,还不自觉地往俞安行怀里拱了拱,一不小心便蹭到了他胸膛上才刚被秦安处理好的伤口。 有撕裂的痛感传出。 俞安行却毫不在意,反而还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按得更紧。 似乎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他真切感受到,她人就在他怀里。 夜风拂过二人,空中弥漫起一层淡淡的蔷薇甜香。 俞安行知道,这是她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他紧紧贴着怀中的人,高挺的鼻梁嵌入她颈窝里,迷恋一般地嗅着她。 停在青梨小腹的手依旧在轻轻按压着。 只是动作越来越缓。 渐渐地,就变了味。 粗糙的大掌往女子柔软的腰窝而去,轻掐了掐。 又继续往上。 直至柔腻的丰盈充斥了掌心,方停了下来。 佳人稳稳在怀,俞安行这才阖上眼。 只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国公府张灯结彩,是一派喜庆热闹的红色。 那个整日喊着他兄长的人穿上了大红的喜服,眉眼娇羞含笑地倚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