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条路。 凌乐安走到井以身边,大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板着她的身子,让井以转向自己。 井以人面向凌乐安,眼神却还在看郁湾。凌乐安磨了磨牙,什么冷静和自持都忘了,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妒火中烧的感觉,他直接用公主抱把人扛了起来。 井以不算矮,但是凌乐安依旧轻松地把人禁锢到自己怀里。 “哇哦~”周围的二代都齐刷刷地起哄,一边吹口哨一边拍手鼓掌,看热闹不嫌事大。 井以愣愣地把视线放到凌乐安脸上,眼神迷离地看了会儿,忽然笑了,“小安真好看啊……” 她一只胳膊绕到凌乐安脑后,攀上他肩膀,话筒被扔在怀里,井以痴迷地看着他的脸,用指尖轻轻触摸凌乐安清晰的下颚和唇线。 井以真的完全醉了。 她的指尖柔软又冰凉,像是小猫一样伸出爪子确认着他的真假,凌乐安被她触碰的地方忍不住战栗一下,他连呼吸都忘记了,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 井以就着这个姿势专注地凝望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看着忽然捧住了他的脸颊,脸上露出一个澄澈的笑容,然后甜蜜蜜地对凌乐安唱: “大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呀~ 大雨还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家……” 她的声音就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一样。 凌乐安抱着怀里的井以,被脑海中剧烈的愉悦冲的有些昏沉,他看着井以黑亮的瞳孔,那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凌乐安有一瞬间想不起这是哪里,他的世界只能容下井以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忽然就舍不得放手了,舍不得把人从自己怀里放下来。 郁湾眯起眼睛,用一双不带感情的死鱼眼看着凌乐安。 凌乐安当然知道井以早晚有从醉意中清醒的一天,她不可能像此刻一样永远活在自己怀里,这么惹人怜爱地对自己唱歌,可是…… 郁湾还在死死地盯着他,凌乐安被她的视线刺得不得不放弃自己荒谬的想法。他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一样,把井以整个人好好地放到沙发上。 井以就像雏鸟一样始终望着他的眼睛,看他坐得离自己有些远了,还会主动往他那边蹭蹭,平时被她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喜欢,现在都变成动作无意识地表现出来。 凌乐安觉得现在幸福得简直像是在梦里一样。 郁湾走过去,把话筒从井以手中拿了出来。 歌早就停了,井以看上去也是真的醉了。郁湾想起被凌乐安“横刀夺爱”的事,对凌乐安翻了好几个白眼。 凌乐安顶了顶后槽牙,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说是斤斤计较也好,说是小肚鸡肠也罢,凌乐安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井以拉着别人的手唱情歌。 郁湾从井以手中拿过话筒以后,井以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井以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意识不太清醒地想,自己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着郁湾会觉得这么眼熟了,无论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还是别别扭扭的脾气,郁湾都太像老太太了…… 越是看着眼前生动的郁湾,井以就越清晰地认识到——老太太真的不在了。 她对这件事的反应神经好像迟钝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