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走了,今天记我账上。” 公和泽在后面“啧”了一声,他把侍者叫过来,带着点幽怨地说:“再开十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别忘了,记凌少爷账上。” 侍者在一边点头应是。 “至于吗?”郁湾将骰盅扣在桌面上,“他就那种性子,你哪回留住过他?” 公和泽摩挲着下巴看着凌乐安走远的背影,吐槽:“小湾,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急着去结婚呢……” 郁湾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见,她揭开骰盅一看,三个六,郁湾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说:“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周围有些二代见她展颜露了笑,便有点蠢蠢欲动,郁湾的漂亮和高冷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正好凌乐安走了,她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有人走到她身边。 郁湾将骰盅扔在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抬眼冷淡地看人一眼,眼里的厌恶不能更明显。 看着那个二代知难而退,郁湾漫不经心地撇下目光。 就算凌乐安走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坐在她身边的。 井以打完电话以后,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凌乐安就回到凌家老宅来了。 他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有些凌乱地垂在眼前,凌乐安随意地把它们抓上去,略一低头笑着对井以说:“等我十分钟。” 于是井以就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走进自己房间,然后一会儿后又匆忙地走出来。直到两个人到了a市南边的车站,井以都没有缓过神来,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凌乐安,两个人都不喜欢带很多行李,都只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井以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 放假回家过年的学生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现在车站的车次比往常少了很多,所以尽管两个人买了最早出发的高铁票,距离发车仍旧有十五分钟。 凌乐安拿着手机正跟下属交接工作,井以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考虑着一会儿要不要跟凌乐安主动聊聊天。 上次跟凌擎宇聊完天以后,井以回去学了很多聊天技巧,全是各种很适合往下展开聊天的话题,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实践。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徐良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良科三人已经到了本市的高铁站了。山南镇是个没有高铁下车地点的小县城,所以井以每次回家都得坐高铁到市里的站点,然后转坐公交或者出租车才能回山南镇。 最近都要过年了,能休息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车越来越少,而且要价也贵,所以阎斯年就开车带着另外两个小孩到市里的高铁站去等她。 “阿以,你到哪里了?”徐良科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已经在高铁站等车了。” 徐良科开了免提,井以听见他们那边有打游戏的声音传过来,阎斯年说:“行,那你快点哈阿以。” 井以:……阎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第二十四章 井以目光和一边的凌乐安相触, 她摸了摸鼻子,拿着手机说:“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回去。” “不止你一个人?还有谁啊?”徐良科问。 “……总之,见面了就知道了。”井以用手扶着额头, 心虚地卖了个关子。 凌乐安仍旧在打电话, 井以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几分钟就可以上车了, 她把行李箱的拉杆提出来。 凌乐安加快语速,最后跟人吩咐了几句,他提起自己的行李, 另一只手递给井以, 对她说:“行李我来帮你拿。” 他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不像是在跟井以要行李箱, 反而像是在交接什么重大工作。 井以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箱子很轻。” 她单手拎起行李箱,示意他看。 凌乐安仍然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井以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 她的视线躲开, 往下一扫,就看到他依旧固执伸出的那只手……以及手背上的那条伤疤。 井以突然有些心软,她将行李箱落回地上, 抬起头来问:“你手上的伤,这道疤这么深……还会疼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