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乐安手心酥麻,即使把手握得再紧,也止不住那股痒意。 井以的电话还没挂断,她看凌乐安接住了护身符,就对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少抽点烟吧。” 凌乐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即将消散在风里的这几个字。凌乐安对着手里的护身符出了好一会儿神,然后在晚秋并不寒冷的风中将烟掐灭。 电话另一头的徐良科迟疑道:“阿以,你怎么知道我在抽烟?” 井以忍俊不禁道:“其实不是……但是没关系,你们早点休息哈。” 第十三章 井以第二天下午坐上了回山南镇的列车。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回到家里。 她下车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云朵层层叠叠地堆在天边,全被染成粉紫色。 井以回去的时间正好赶上了晚饭,她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井婆婆,李爷爷阎斯年邱炬,还有徐江科也都在。 邱炬一看到门口的井以,就回头喊:“阿以!你回来啦!” “囡囡回来了啊。” “来来来,正好吃饭,阿以。” “就等你一个了。” 他们把蛋糕拿出来,徐良科匆匆忙忙地拿出打火机挨个点亮蜡烛,然后推到她面前,让井以赶紧许愿。 井以双手交握,闭眼在心中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十几秒过去,井以睁开眼睛,很高兴地说:“许完了!” 然后她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井婆婆笑起来,把井以爱吃的那道啤酒鸭移到她面前。 徐良科就坐在井以旁边,和她动作一致地夹了一块鸭子肉,他突然感慨,小声地说:“阿以啊,井婆婆也太溺爱你了。” 他盯着这块鸭肉,“从小就是这样,你一说喜欢什么,婆婆就天天给你做。这么多年了,这道菜你都不会烦吗?” “不烦,”井以又夹了一块,“家里人不都这样吗,一旦孩子喜欢哪道菜,就会一直做一直做。” 徐良科没说话,只是笑了一笑,他也夹了一块,而且试图比井以吃得更快,两个人互相瞪一眼,开始较劲。 一边的邱炬看见他们两个不顾形象的吃法,看呆了,很震惊地问:“小科,阿以,你们不吃别的菜吗?” 阎斯年也抬起头,幽幽地说:“……好歹也尝一口我做的菜吧。” 李爷爷乐呵呵地抿了一口酒,对阎斯年说:“别管他们了,难得过一次生日,来,小阎,咱俩喝一杯。” 阎斯年端起酒杯,和李爷爷碰了一下酒杯,心里颇感完蛋,他对自己的酒量多多少少也是有数的。阎斯年对邱炬使了个眼色,示意邱炬如果一会自己喝醉了的话,记得拉住他。 邱炬回他一个可靠的眼神。 好在今天喝的是度数比较低的米酒,阎斯年喝的也不多,所以阎斯年神智清醒地顺利回家了。 他喝了酒,车肯定是没办法开了,井以把自己小自行车搬出来,让他骑着这个回家。也幸亏阎斯年会骑自行车,不然井以就只能自己骑车把他载回去了。 井以在楼下目送他们离开,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间回家,邱炬应该也不会被骂,她一边想着,一边半走半跳地回楼上去了。 李爷爷也离开了,井以帮着井婆婆收拾餐桌,她将没吃完的菜放进冰箱,忽然想起来什么,倚着冰箱门对井婆婆说:“阿婆,那个护身符,”井以从领口下拎出一个护身符,这护身符和昨天晚上送给凌乐安的那个一模一样,“已经送给他了。” 井以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断断续续病了一个多月,后来井婆婆去附近山上那座庙里求了一个护身符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恰巧碰上了前面的治疗终于起了作用,井以一点点好起来了。 从那以后,井婆婆每年在井以过生日之前都会去山上给她求一个新的护身符,井婆婆坚信只有这样,庙里的土地神才会年年保佑她的囡囡。 不过这几年井婆婆的年纪越来越大,爬山对她来说已经太困难了。所以近几年的护身符都是井以自己上山烧香磕头求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