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什么,也从来没有跟凌父说过什么心里话。 最后,凌父会无奈地用一句尴尬的话结束谈话,他说:“你和乐安要好好相处,你们俩可以互相学习,多交流一下。” 凌乐安报考的学校是a市最著名的高校,枝州大学,他在里面学金融。 家里有很多凌乐安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和奖杯,从那些照片里看,凌乐安好像从小就是一个不拘言笑的孩子,看上去又酷又拽,还挺可爱。井以觉得从小到大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 不管是从凌父凌母口中,还是大哥二哥嘴里,凌乐安都很优秀。每当看到他们谈起凌乐安时,脸上所带着的笑容,井以就会对此莫名的感到羞愧,就好像是她的到来,突然打断了别人一家人的正常生活。 她自己也清楚这个想法多么荒谬,可是它却的的确确地,像根刺一样,存在于井以心中。 一切的开始都是错的,可是又能去怪谁呢?怪井父井母吗,可是他们也已经消失在命运的洪流中了,一些时代犯的错,早已找不到债主,但是最后总要有人来买单。 第九章 井以始终没有放弃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的想法,她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和邱炬一起坐地铁去了专门的自行车店。 他们听着销售员从自行车轮径讲道变速档位,又讲到车架尺寸,一系列专业术语听得邱炬眼花缭乱。 当邱炬正蹲在地上和销售员一起看轮子的时候,井以非常果断地拒绝了销售员的热情推销,选了一辆500块的凤凰自行车,甚至还带后座。 然后井以就淡定自若地骑上自行车,载着邱炬从自行车店骑回学校。一般男女同行,大多数是男生带着女生。 十八九岁的这个年纪,男生骑单车载着女生,经常会出现在一些浪漫的桥段里。 但是问题是——邱炬不会骑自行车。 所以就只能井以带着他了,邱炬故作羞涩的把头把脸埋到井以后背上。 “giegie~,你骑小自行车载着我,小科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井以笑得没力气骑车,骂他:“闭嘴啊!” 多亏了邱炬那头半长不长的头发,过路的人几乎都把他们俩当成两个小姑娘。 学校里的课程也慢慢进入正轨,井以自己还好,但是邱炬几乎是忙得前脚不着后脚,他们两个人只有社团活动时间能见一面。 星期天下午,两个人一起在体育馆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邱炬一边蹲马步,一边很崩溃的地问:“阿以,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社团来着?” 井以脸上是和他相差不大的神色,很绝望地说:“……记不清了。” 今年入校的新生本来就没几个参加这个社团,今天来参加社团活动的人更少,要是早知道所谓的社团活动就是真的练武,甚至从扎马步开始学起,井以和邱炬绝对不会来。 结果来了以后一看,今天到场的新生就他们俩,走也来不及了,武术社的社长一看见他们俩,就泪眼汪汪地过来欢迎。 他那诚恳热情的样子,看得两个人不好意思。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四个学长,两个学姐,井以非常怀疑这些人可能就是这个武术社团的所有成员了。 邱炬刚踏进来的时候还满心想着逃跑,可是没一会儿就被社长一口一个“帅哥”喊得迷迷糊糊,竟然愿意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练习武术。 井以蹲着马步,问邱炬:“对了阿炬,你这周的五公里跑了吗?” 五海大学每周的运动指标是一周以内至少有五天步数达到五千步,以及一周一次的五公里跑步,不设置时间限制,但是必须跑完五公里。 说起这个,邱炬很自信的样子,他的自信不是对于自己能跑五公里的自信,而是对于人类科技的自信。 邱炬说:“我找我们班同学借的软件,可以刷五公里。” 他说着,偷瞄了一眼社长,见他们都在认真锻炼,就站起来摸了会儿鱼,邱炬拿出手机打开软件一看,然后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他前天开了那个软件,一直忘了关,现在何止是五公里,软件上显示他已经跑了二十多个小时,已经没日没夜地从a市跑到俄罗斯了。 井以也站起来,凑过去看,看完以后笑得直不起身子。 因为这一天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扎马步,第二天两个人差点没能站起来,忍着酸痛又去参加了音乐社的社团活动。音乐社团的新人显然多很多,一间能坐三百人的大教室差不多坐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