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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59节


便找到了下家。

    他怒火中烧,阴郁的神情不加掩饰,喜安却丝毫不惧怕,攥紧缩在袖口中的花剪,歪了歪头,稚气开口:“我阿娘说要有来有往,我告诉了你一件事,现在叔叔该告诉我阿娘在何处了。”

    第79章 我的种

    喜安是很伶俐的孩子,她只是打了一个照面,瞧见男人气度不凡、衣着华美,心中有数,知晓方才那些一言不吭送饭的全是奴才,这才是幕后主使。

    见他久久不言,又走近一步,小姑娘瘪着嘴,委屈得好像快要哭了,又催促一遍:“叔叔?”

    崔净空只是被冯玉贞叨念得不耐,来确定冯喜安的安危罢了,这个寡嫂同野男人所生的孩子不过是个碍眼的眼中钉,指望他爱屋及乌是全然不可能的。

    然而,他欲离开的脚步却为她停下了。对崔净空这种少时于虎狼血盆大口下谋生,青年时数次刀尖舔血的人来说,幼童拙劣的伪装压根无所遁形,逃不过他的眼。

    可是这点僵硬的伪装,和女孩脸上无辜的神情,一种莫名的玄妙之感凭空击中了他。

    他头一次对即将袭来的伤痛抱有期待,不躲不闪,只是立在喜安身前。

    崔净空蹲下身,和女孩面对面,目光在她脸上左右逡巡,试图找出一点佐证来。

    他出言,刻意激怒她:“你叫安安?你果真不知晓你娘在我手上吗?我想要她如何,她就要如……嘶——”

    不等他说完,本就担心阿娘的喜安神情摇动,自打出生以来,冯玉贞虽无万贯家财,却竭尽全力将一切好物件堆在她身前,从未和阿娘分离这样长的时候,冯喜安总算耐不住了。

    她从身后掏出什么物件,亮光于眼前一晃,崔净空反应极快,迅速捂住侧颈,那柄斑斑锈迹的花剪顺势扎入他手背,割开血肉,霎时间血流如注。

    好在喜安年幼,又一日未曾进食,哪怕心性狠绝,看准时机,力道却小,也不算快,所幸花剪刃口发钝,因而并未洞穿手掌。

    冯喜安失了手,知晓彻底处于劣势,她本能后退数步,后背紧贴墙壁,以防被逮到。

    方才刻意装出一派天真总算卸了下来,父女二人尽管相貌各异,冰冷、漠然的神韵却刻在眉梢,冯喜安幼嫩的脸蛋上溅着血,同崔净空平日的神情十成十的相似。

    血沿着刀口一路奔涌,袖子滑落在手肘处,血淌下右腕,浸湿了逐年黯淡的长命锁,字迹和花纹都描上了暗红的血色。

    崔净空抬起另一只手,将仍然竖在手背的花剪拔下,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将花剪捏在掌心,饶有兴致地瞧着,冯喜安警惕地盯着他,却见这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不仅不怒极来捉她,反倒魔怔似的低声笑了起来。

    越笑越畅意,不急着止血,任由血滴落于地,无止境地淌,汇集成脚旁的浅洼。

    田泰端着膳食,身前另有一奴仆提灯照路,走至院中,便听见男人的笑声。

    这几年伺候下来,崔净空面若冰霜的时候田泰看惯了,哪怕年初擢至刑部尚书,都未曾如此。现下这几声笑,已是近些年最为快意的时刻了。

    两人走进,田泰的喜悦和好奇顿时被吓退了,乍一看到崔净空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愕然一惊,往下一瞧,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正在不自然地发抖。

    他急着上前,忽然发觉手上沉甸甸的,赶忙把膳食塞给一旁的奴仆,慌乱道:“主子,奴才先拿衣服压一下罢。”

    崔净空却置之不理,他收住笑声,眼睛淡淡瞥过鲜血淋漓的刀口,浑不在意伤势。长腿往里一跨,将欲图窜逃的小姑娘一把拎起来。

    冯喜安人小力微,被轻而易举抱起,她在他怀里胡乱扭动,抗拒之意溢于言表,大声喊道:“放我下来,把我阿娘还给我!”

    崔净空将她的恶意全数扫入眼中,兀自暗笑:方才真是被寡嫂气傻了,一眼未洞察出来,现在细细一看,这双薄情寡义的丹凤眼,正巧随了他,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寡嫂为他生了个孩子,跟旁的男人半点关系也无。

    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女儿,他虽还觉不出什么父女之间奇妙的联系,却肯将对她娘亲的耐心分出一点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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