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尘对上他深邃的双眼,想起昨晚在夜宵摊呼之欲出的话,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也有点不好意思,贺青岑那么聪明,他肯定明白他昨晚想对他说什么。 没睡好,睡眠不足带来的疲倦让贺青岑的太阳穴酸痛发胀,在看到叶可尘的那一刻,身体的不适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一起床就忙着做早餐的青年,睡了一夜的头发蓬松凌乱,额前的碎发盖着眉梢,一身宽松的t恤加运动裤,脚上踩着一双本地人最爱穿的拖鞋,常年包裹在鞋袜里的双脚,犹如白瓷,深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应该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看向他的眼睛里有惊讶,也有惊喜。 贺青岑愉悦的心情,在瞥到叶可尘红肿破皮的胳膊时消失,“胳膊怎么了?” 叶可尘看了眼缠着薄纱布的胳膊,笑道:“没事,一点擦伤。” 贺青岑快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锅,放到桌上,“坐下,我看看。” 叶可尘看他眼神坚定,不容拒绝,只好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贺青岑一脸严肃地拆纱布,他的动作很快,纱布拆下,看到红肿破皮的胳膊,剑眉紧蹙,“怎么弄的?” 叶可尘摸摸鼻子,“村里有人打架,拉架的时候被误伤的。” 贺青岑:“被什么东西误伤的?” 叶可尘:“铁锹。” 贺青岑倏地看向他,语气十分严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报警,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中。打破伤风了吗?” 叶可尘:“打了。” 贺青岑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安全到家?” 叶可尘自知理亏,不敢和他直视,“给你发了消息才去拉架的。” 贺青岑上下扫视,问:“除了胳膊,还有哪里伤到了?” 叶可尘摇摇头,“没了。” 贺青岑用巧劲捏了一下他胳膊的骨头,又轻轻转了几下他的胳膊,“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叶可尘继续摇头。 贺青岑确定他没伤到骨头,也没别的地方受伤后,熟门熟路地去客厅拿了医药箱,“伤口要重新消毒。” 叶可尘低头看他,只见他薄唇紧抿,一脸专注地看着他受伤的胳膊,拿棉签的手小心翼翼,好像他面对的是易碎的珍宝。 贺青岑察觉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疼吗?” 疼,但好像又不疼。 叶可尘:“还好。” 贺青岑消毒的动作变得更轻,一会后,“好了。伤口不深,现在天气炎热,不用包纱布了,以免不透气,发炎。” 叶可尘应道:“好。” 贺青岑看着他五颜六色的胳膊,目光沉静,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