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勾住宁念明,低着头掩盖傻笑。 甜蜜是一种薛定谔式的感觉,只要你认定,它就存在。 都春的小心思很快被宁念明发现,他偷偷挠了挠都春的手心:“笑什么呢,嘴角要上天了。” 都春不过脑子、或者说他脑中被宁念明所占满,根本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他于是道:“这里真好啊,特别适合谈恋爱,我们以后常来。” 宁念明脚步一滞,宠溺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活了二十七年,还是头一回听说墓园适合谈恋爱的。 墓园大而空旷,连个摆渡车都没有。走了片刻,宁念明忽然停住,撑着双膝:“都春,我有些累,找个地方歇歇。” 都春连忙扶他坐到一旁的长凳上。 宁念明对这里很熟悉,指向前方,温声道:“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帮我买瓶矿泉水吧。” 宁念明不是个喜欢使唤别人的人,都春刚来花店“当学徒”的时候,宁念明都没有支使他做这做那,此刻都春的恋爱脑稍稍褪去,心中疑窦丛生,却还是朝小卖部走去。 “宁哥,你要的矿泉水。”都春返回,略带歉意,“等久了吧。” 小卖部看上去很近,但墓园的路都有既定路线规划,都春绕了好几个圈儿,才摸到小卖部门口。 “不久。”宁念明却莫名其妙地笑了。 下一秒,他捞过都春的右手,浅浅印下一吻,又朝无名指上套了个物件儿。 都春手中的矿泉水“砰”地砸在地上,明白了宁念明刚才故意把他支走的原因。 是一只草编戒指。 毛毛草应当是新鲜掐下来的,都春的无名指末端,还沾了些汁液。 草根和指根皮肤相处,抵着血管,如悦动的音符,酥酥麻麻地将欣喜传递至都春的心尖。 宁念明和都春十指紧扣,感受他的温度,甚至触碰他的心跳。 他虚空的双眸对上了焦,探寻着都春的脸:“不久,时间正好。” 都春越看这圈绿色越喜欢。 仿佛它超出金银,胜过铂铱;仿佛它是这世上最渺小的一个宇宙,也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一颗红豆。 他好似掉进一罐红豆糖水中,巨大的甜蜜浸入心间,令他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毛毛草,好看,好喜欢。” 都春害羞得不行,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尴尬。他记得宁念明每次提到花儿,总爱科普花语,便问:“毛毛草的花语是什么?” “唔……毛毛草其实没有花语,”宁念明喉结微动,在都春手背郑重印下一吻,“就像我们之间,也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和定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