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答是电视中八点档肥皂剧的主题曲,以及宁念明的沉默。 顿了许久,宁念明恢复了轻松的神色:“我是老年人作息,早睡早起,一会儿洗漱后就先睡了,晚上你看电视也好,打游戏也罢,都可以。” “明天上午我临时约了医生复查眼睛,花店闭店半天。”他继续道,“明早公司会送花材过来,你收完花、分好类之后,剩下的时间也自行安排。” 世上还有如此轻松的工作,如此开明的老板? 蹊跷之感同时涌上都春心头。若是去医院复查,宁念明为什么不让自己陪同? 像是刻意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沮丧了大半天,都春听到隔壁房间浴室中传来隐约的水声。 他心中擦出了些火星儿,手掌也开始发烫,不受控地脱下了t恤。 今天是他成为“学徒”第一天,兼之又遇到桑律,处理了一堆破事儿;虽然他是花神不用睡觉,但此刻兴奋和疲惫五五开,所有的感受汇集到脑中,不断纠缠发酵,变作了唯一一个念头。 他现在就是很想抱着宁念明一起滚到床上,把人压住。 那是无数个夜晚,都春想对宁念明做的事。 手向下时,却又触到了那块怀表。 怀表一侧,宁念明和季楠的微笑凝在其中,另一侧的指针则哒哒地走着。 那声音仿若嘈嘈切切的雨滴,将都春的心火彻底浇熄了。 开花店听起来文艺美好,实际赚的全是辛苦钱。翌日早上七点,别墅院外的麻雀都还没叽喳叫起来,都春便在朦胧之中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差点没翻到床下——自己怎么睡过去了?还睡了整整一夜! 草草捯饬了一番,都春打开别墅院门,见一辆印着【宁氏园艺】logo的运货车停在不远处,司机正用小推车推着花箱靠近。 司机似乎对花店并不陌生,看到都春后递了笔和签收单过去,张口就问:“您是花店新来的店员?小宁老板呢?” 都春打了个呵欠,在签收单上签名:“宁老板一大早就去医院了。” “复查眼睛是吧?小宁老板每次复查眼睛,我们宁总是一定会陪着去的,啧啧,宁总对小宁老板,那真是没的说。”司机了然,随即一歪头,“不对呀!宁总今天出差了。” 他口中的宁总应当是宁骏,都春抓了两把头发,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这么一大早,小宁老板就去医院了?医院八点半才上班。” 司机送来的花朵品类繁杂,但箱中冒了些紫色出来,应当是混了大把丁香、薰衣草之类,香气也很浓烈。都春鼻头发痒,只觉芳香因子忽然变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