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将“长相思”送至都春面前。 都春现在脑子里自带恋爱滤镜,他觉得眼前的玫瑰悉数幻化成了粉色泡泡,在这片梦幻中,宁念明下一秒就要单膝下跪,向自己求婚。 “宁哥,”都春被粉玫瑰熏昏了头,下意识唤他,“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宁念明被都春舔湿的耳朵再度泛红。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热情奔放的?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问题有多离谱,都春连忙改口:“你别误会,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虽然这千百余年,他就住在花神堂,和宁念明挨得很近,但毕竟人花有别,他仍是对宁念明的一切,充满好奇。 “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这么关心我啊。”宁念明开他玩笑,“打探老板隐私,当心扣工资。” 都春也觉得方才十分莽撞,怕自己在宁念明心中塌房,便接过宁念明手中的花,陶醉地闻着:“我是听到这花儿的名字叫‘长相思’,有感而问。” 宁念明的字典里就没有【骗人】一词,他头上似乎也飘起了大团乌云,衬得眼眸渐暗:“谈过。” 都春正盯着他的脸,闻言手指一紧,被玫瑰刺破。 他偷偷打量着宁念明,不知为何,在谈及恋爱话题时,宁念明脸上总是笼着清浅的忧伤——这份忧伤,却又不是眼疾所致。 “好痛!”都春低呼一声,拍了手中的“长相思”一下,那小玫瑰立刻瑟瑟发抖地卷起花苞。 都春正准备施展灵术让伤口消失,宁念明拄着盲杖奔过来:“被刺到了吗?” 此时不嘤更待何时,都春立刻要往宁念明怀里靠:“痛……” 宁念明视力不行,其他感官就异常灵敏,觉察到哪里不对,他向后一退,都春扑了个空。 “都怪这朵带刺的玫瑰。”都春尴尬不已,一腔怨气全发泄在“长相思”上。 下一秒,只见小玫瑰违反生长规律一样,完全合拢缩成了个小骨朵儿,彻底自闭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宁念明低笑着,“谈过啊,我的爱人是各种各样的花。” 他将都春手中的花枝接过,重新在花架上放好。 宁念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但看相貌是英气挂,此刻却露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柔软的神色:“世界上只存在一种‘花朵英雄主义’,那就是在你发现,花儿没有那么美丽之后,依然很爱它。” 都春跟着百城读过诗书,腹中很是有些墨水,只是都是经史子集风花雪月的中式墨水,对西方哲学一窍不通。 正揣摩着这个什么“英雄主义”的意思,门口传来怯怯之声: “老板,您好,我要M.bOWucHinA.COm